袁青宽说完,看着姜桃再次笑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帐。

姜桃情不自禁跟着袁青宽走了两步,宋景衍咳咳两声,“桃儿,外面冷,进来。”

陈九飞在一侧看着二人,不经意笑了笑,随后道:“世子,你打算怎么做?”

“先礼后兵。”

宋景衍把桌子上的地形图指了指,“若是匈奴人想现在打,本世子奉陪到底。”

营帐之中传出讨论的声音,从哪里走,哪里布局,哪里埋伏,陈九飞一一说出自己的看法,而营帐外,忽然有人大喊,“我们的将军对我们恩重如山,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我看他们就是欲加之罪,你们这些软骨头,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要见世子。”

营帐外的声音让营帐内的人统一走出去,陈九飞脸色阴沉,“闹什么,大帐之内,容不得他人放肆。”

“来人,把他抓过来。”

侍卫把那人带过来,“世子,此人名叫韦齐,是一个普通士兵。”

韦齐梗着脖子,怒视宋景衍,“将军在这里多少年,我们拿到的俸禄也都是将军用自己的银钱贴补,如今将军被抓,匈奴人也出现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边关百姓民不聊生,想让我们全都送死?”

宋景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环视一圈,“你们还有人和他想法一样的有吗?如果有,就站出来,本世子只说一次,否则日后在有这样的质疑,格杀勿论。”

四周的士兵互相看看,有几个鼓起勇气也跪了下去,很明显,他们对韦齐说的话很赞同。

“这里有一本抄丛荣成家里的册子,你们自己看,都抄出了什么东西。”

宋景衍把本子扔到韦齐面前,韦齐爬过去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变,嘴里不相信道:“夜光杯?官窑出品的各种瓷器?这个陶勇,不是说只有都城的王公贵族才能使用吗?”

姜桃在一侧开口,“陶勇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不过是为了占卜,只是陶勇的制作很繁琐,所以唯有皇家才能使用,而且还是在皇上祈求上天保佑大梁的时候,才会拿出这些贵重物品,可是在我们的丛将军府上,居然抄出了两个陶勇,这是他丛家祭祀的时候,所用的东西,你说,这个东西哪来的?”

韦齐翻看全部,才发现,丛荣成居然贪污了这么多,而他拿出来给将士们添衣加菜的银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宋景衍低头看着失魂落魄的韦齐,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肩头,长剑指着他的喉部,“本世子做事,从不会给人解释,可你尽然有能力,让我给你做出解释,你好大的脸面。”

顿一顿,宋景衍环视那些依然跪着的人,“你们听着,你们只是普通将士,将士的职责是什么?”

韦齐倒在地上,颤颤巍巍道:“保卫大梁,衷心皇上。”

“错。”

宋景衍把长剑拿起,环视一圈,“你们的职责,是做好你们的本分,在战场上活下去,到了年龄,才能退回家里,守着你们的妻子和孩子,你们守护的,不是大梁,而是你们的父母,祖先,妻子和孩子,大梁在,你们才能回家,大梁不在,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长剑在空中划出半个圈,韦齐闭眼,本以为自己要没命的时候,赫然发现他身上的铠甲被长剑划过,起身,铠甲落地,他大惊,“世子。”

“既然提出异议,说明你对丛将军感情深厚,既然如此,两国纷争也看要起,你在战场,我如何信任你,把其他的家人交在你的手里?”

宋景衍把长剑收回,冷冰冰道:“来人,把这些跪着的人全部带下去,等这件事解决,在让他们自己选,是留下还是离开。”

韦齐一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世子,是我被丛将军的小恩小惠蒙蔽双眼,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