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女,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丑陋,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都害怕被身边的人嫌弃,孟响单于不愿意让人说他的容貌,毕竟脸上一道疤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听嚯的一声,孟响单于把长剑压在桌子上,他起身走到姜桃面前,他眉宇露出凶光,开口道:“贱人,一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想要动手,可惜姜桃袖口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中,很明显,若是他敢动,姜桃就敢用匕首反抗,这么多人都在,他还是念及自己的身份,不愿意和女人正面发生冲突。
宋景衍面前是大梁将军,从程将军起,各个手里拿着长剑,他们跟随丛荣成多年,哪怕是此时此刻,也愿意站在丛荣成身边。
“宋景衍,你和姜桃一起,勾结匈奴人,想利用匈奴人给姜家翻案,还要拉将军下水,证据确凿,无从抵赖,你若不下马,我们就不客气了。”
程将军首当其冲,持剑而出,对着宋景衍发难。
宋景衍冷哼一声,“把你所谓的证据说出来。”
程将军用剑指着丛荣成手里的信,随后又指一下姜桃身边的徐丽丽,道;“利用匈奴女子给你们把信带出去,又利用袁大人,想要牵制丛将军,宋景衍,你好大胆子,边疆可不是你的地盘,你还敢这么肆无忌惮,你一定是仗着有皇上撑腰,皇上是大梁明君,他被你蒙蔽,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你真是该死。”
寒风吹过,那封所谓的信,在丛荣成手里飘起来,忽然,信从空中飞过,刹那间,碎如雪下。
姜桃震惊,“你干什么?”
丛荣成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轻蔑的抬头看着宋景衍,“本将军自从守卫边疆开始,从未遇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在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宋景衍,我念你是侯爷之子,让你几分,你就以为你无敌了?”
起身,丛荣成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讥讽道:“这是我的地盘,想要在我的地盘上搅弄风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动手。”
丛荣成连最后的伪装都不在装下去,他的目的很简单,要宋景衍的命。
姜桃拳头紧握,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看着丛荣成,“丛将军,你这是想要世子的命,你连最基本的程序都不走了,世子固然有错,也要发回都城让皇上发落,你私下解决,杀人灭口,以下犯上,你这是谋逆,你把皇上置于何地?”
现场不少将士已经拿起长剑,和宋景衍身边的侍卫打了起来。
丛荣成回头,盯着姜桃,“皇上,在这里,我说了算,姜桃,我一直念在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结果你和外人一起对付我,你该清楚,你是什么下场。”
“对我手下留情?你让人刺杀我在先,又阻碍我查证我父亲的事情,你甚至想把我送给匈奴人,这是你对我的手下留情?”
姜桃冷言,“这样的情,我承担不起,不过丛伯伯,我和你不同,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会全部掩盖,丛家,不会因为你而受到任何牵连。”
丛荣成双眸迸射出强烈的怒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嘴硬。”
目光看向身后,“单于,你不是想要她嘛,之前我还犹豫,现在,这个女人是你的了,留不留她一条命,看你。”
丛荣成不在看姜桃一眼,转身看着宋景衍被众将士包围。
孟响单于伸手就要抓姜桃的肩膀,“跟我走吧,女人。”
姜桃忽然从袖子里洒出一把白灰粉末,孟响单于连忙后退,姜桃拉着徐丽丽的手,“那是大梁最毒的七步散,你要是敢走七步,一定会七窍流血而死,你不信,可以试试。”
宋景衍手下侍卫终归人少,不敌丛荣成带出来的上百号人,他这是铁了心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