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单于看着老百姓各个盯着他,就好像看什么怪物,愤怒的样子,拉着蕴鹤啸骑马就走,“此地不宜久留,这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孟响单于他们也是来过军营,也买过必需品,百姓都认识他们,可是都不像现在,对他们如此愤怒。
也许之前百姓也很愤怒,但是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可能之前不敢发声,而这次,他们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孟响单于脸色缺黑,他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衣,一张黑色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眼角到鼻子的下方,仔细一瞧,发现这个伤痕很整齐,不像是斜着刺下来,倒像是竖着直直的刺下去,而且这个划痕的力道由上至下很均匀,似乎是自己所为。
“单于,这次丛荣成和之前不一样,我们能相信他吗?”
蕴鹤啸道:“我们的马匹没有了,他之前说运送粮食的时候,可以带着马匹一起出去,现在这个样子,只怕粮食都未必能拿到。”
“不怕。”
孟响单于眼角动了动,那疤痕也跟着颤了颤,“今天过后,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马车上,缚氏搓着双手,看着姜桃不住讨好的说话,一时说起小时候,她对姜桃仅有的好处都要拿出来说几遍,继续说下去,就发现她没有话可以说了。
于是就出现,她越说越尴尬,越说越不知道该如何说的境地。
姜桃倒是没有关注她说了什么,刚才的孟响单于不知道走了没有,今天的宴会,只怕难熬。
宋景衍到了对姜桃小时候很好奇,询问缚氏了很多,“姜夫人,你的意思是,桃儿小时候胆子不大,有时候还特别的小。”
“是呀,她之前也上山爬树,可是她只要见到人就不敢了,她爹总说她是家里的大王,呵呵。”
缚氏如今看上去慈眉善目,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
宋景衍看了一眼姜桃,眉目中全是宠溺,“那桃儿之前,去军营,去集市,也是一个人,胆子还是比较大的。”
缚氏笑呵呵道;“她就是喜欢去,之前袁青宽陪着,两个人形影不离,不少人都说,以后要把桃儿嫁给袁青宽当妻子,二人都不好意思呢。”
说完,缚氏发现宋景衍脸色不对,她慌忙捂嘴,摆手道;“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年纪小,在一起玩很正常的。”
姜桃接话,“是呀,我们可是青梅竹马,母亲,你昨天问我,想要去都城看望父亲,今天又跟着我们上马车,随后说这些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话,一会说我不听话爬山上树,一会又是我和袁青宽在一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三妹妹是让你当说客,让世子娶了她?”
姜桃一语中的,缚氏脸色蜡白,过了好久,才回神,喃喃道:“你妹妹,也是从未去过都城,她想跟着去,也能理解。”
“成了亲的人,还到处乱跑,王家答应?”
缚氏还以为姜桃是松口了,连忙道;“这不碍事,其实你妹妹也不喜欢他,和离就是了,当初也是我硬是把瑶儿嫁给王家,谁知道王家那儿子不成器,是个混不吝,我现在都后悔了,我想着你去都城,能给你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我也心安。”
姜桃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眼泪都跑了出来,抬手擦了擦,“你凭什么认为,你从小对我刻薄,如今我还要帮你女儿找个好人家?我看她是看上了世子,想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你们抢我的,哪有我过好日子的份。”
宋景衍抓着姜桃的手,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
缚氏还要解释,姜桃摆手,“行了,话只说一遍,休想让我带着她去都城。”
说完,姜桃率先走下马车,王府门外停了不少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