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单于摆手,“哎,将军何必客气,你我之间合作多年,怎么能让一个黄毛小子来破坏呢,不过说起来,他的武功的确不俗,是都城什么人?”
“他是都城安远侯的长子,也是皇上十分器重的人。”
丛荣成说话间,坐在坐椅子上,自嘲道:“从都城来的人,总以为外面的都应该为他们马首是瞻,真是做梦。”
话音刚落,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垮下去,眸光看着孟响单于,“你觉得,姜桃怎么样?”
孟响单于眸光微转,坐在丛荣成面前,“那个女的,样貌出众,和我们部落的女人比起来,自然是少了几分壮实,可是又多了几分瘦弱,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把她抱在怀里,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的腰捏碎。”
姜桃在马车坐的好好地,猛然间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奇了怪了,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
她转头,看着宋景衍沉默的样子,“想什么呢?皇上会怎么做,那是皇上的事情,你在担心吗?”
宋景衍拿起披风折叠放在一边,“丛荣成不会轻易推让,可是匈奴人和边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购买粮食的,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你是不是怀疑,是谁在鼓励匈奴人,好像和我们大梁作对一样。”
姜桃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多想,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们想要从匈奴那边拿到消息,匈奴人也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说起来,匈奴和大梁和平这几年,好像也是因为匈奴人没有出现一个可以担当的单于,而我们呢,也习惯了和平,不愿意大动干戈,这样的日子,也许是我们所有人都想过的吧。”
互相牵制,互相掣肘,上位者有他们的考量,而普通底下的人,只能是按照别人的指挥,有句话说得好,历史的一句话,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宋景衍下马车的时候,看着姜桃,“想要改变,也很简单,不过一切都要等皇上的旨意,我相信皇上文韬武略,一定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大梁永绝后患。”
姜桃看着宋景衍的背影,默默跳下马车,刚要进府,从一侧骑马赶过来一个匈奴人,他大声道:“姜小姐,请留步。”
姜桃回头,看着那个匈奴人从马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递给姜桃,“姜小姐,这是我们单于让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收下。”
匈奴规矩,弯刀可是同意嫁人的象征,姜桃看着那个弯刀,上面镶嵌着许多珍珠和金子,金光闪闪,格外漂亮。
姜桃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么大声嚷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单于对我有意思。”
街道两旁已经有人跑了出来,纷纷看着姜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愤怒。
在这里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匈奴人有点血仇关系。
“单于说了,姜小姐要是能收下,他会把部族最好的法器送给姜小姐,这可是整个匈奴女人都渴望得到的。”
匈奴人拿着弯刀,“姜小姐。”
姜桃扯了扯嘴角,看着四周的百姓,大声道:“奇了怪了,我一个成了婚的女人,居然被匈奴人看上,不得不说,匈奴人抢别人妻子这个毛病,走哪里都改变不了,各位父老乡亲,还是看好自家的妻子和女儿,尤其是是最近,不要让她们在街上行走,不然被这些没有礼数又鲁莽的匈奴人看到,抓走该该怎么办呢?”
姜桃毫不客气,“我亲眼看到他们玩弄军妓,把我们大梁女人踩在脚底下,说起来也是心寒,军妓都是罪臣的家眷,可她们来到这里,在我们的士兵之下,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哪能让这些匈奴人给糟蹋了,真是可怜,我们和匈奴人百年来不共戴天,即便是罪臣,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