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那种很破旧,甚至很臭很僵硬的毯子,肩膀和胳膊,双脚全都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不少士兵看着地上的女人,纷纷凑在一起发笑,那种居高临下,不屑一顾,鄙夷嫌弃的表情,全都表现出来,甚至没有一点隐藏。

“都是一群贱骨头。”

“可不是,反正都是罪臣的家眷,死了也好。”

“不过死前我们没有那个啥,啧啧。”

有人开始搓手,笑出了声。

姜桃双腿发软,她死死咬着后槽牙,生怕因为愤怒而发出质疑和怒吼,到时候这些士兵对她只会嘲讽和冷漠,甚至还会想起她也是罪臣之女,区别不过是没有定罪罢了。

几个士兵看到姜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是觉得不对,其中一个喊着,“愣着做什么,拉出去扔到乱葬岗,可别让别人看到了。”

“小桃儿,你别看了。”

一个年龄稍大的士兵,也算是认识姜桃,笑呵呵道:“你来是找哪个将军?我帮你去找。”

姜桃回过神,舔着下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你忙吧。”

宋景衍从后面赶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郎中,瞧着旁边那些被士兵拉下去的女人,宋景衍抬手抓住姜桃的肩膀,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不忍心,可这就是命,你不认也不行。”

姜桃鼻子发酸的厉害,是呀,这是命,不认都不行。

走到阿日朗的营帐中,只有徐丽丽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紧紧闭着眼睛,阿日朗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桃不敢做停留,指着郎中道;“听着,我要让她活,要是死了,你跟着陪葬。”

说完,姜桃转身就走,宋景衍和她一前一后出去,往丛荣成的营帐走的时候,宋景衍提醒,“只关注徐丽丽,只怕他会起疑心。”

姜桃道:“我知道,可是徐丽丽要是能动,我还有办法,现在半死不活,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走到一半,宋景衍忽然拉着姜桃的胳膊,他眼睛盯着姜桃,“不如,我们去找阿日朗。”

姜桃本意是想让丛荣成下令,让这些匈奴人不要对女人下手,从而提出看一下徐丽丽,不要让这个大梁人白白死在匈奴人手里。

可是外面那些女人都死了,但凡活着一个,这个理由也能说得过去,如今只剩下徐丽丽,说起来怎么都有些牵强。

毕竟徐丽丽是正儿八经匈奴人的妻子。

好在郎中看病很快,虽然说不能煎药给徐丽丽喝,但是扎针和快速报名的药丸,还是把徐丽丽的命救了回来。

郎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姐,虽然命保住了,可是能撑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小姐还是要尽快让她喝药才行。”

姜桃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子塞到郎中的手里,“你就在外面等着,可能要等一天,你随意找个地方休息,等我们回来,我要立刻看到你。”

郎中瞧着那不大不小,又十分诱惑的二十两白银,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救人治病乃是医者天职,可收银子的速度是一点都不慢。

从军营出去的时候,姜桃为了避免嫌疑,还是对着刚才那些瞧着死去女人的士兵,开口道:“即便他们是罪臣家眷,也不应该死在匈奴人手里,更何况犯错的是他们的父亲或者是连累她们的亲人,而不是这些女人自己,我们都是大梁人,难道就不能同情她们,在的这样惨?”

姜桃咬着下唇,“这些匈奴人,在我们的地盘上都这么放肆,若是我们的人被他们抓走,岂不是要死无全尸?他们凌辱的女人是都该死,可也不是这个死法。”

姜桃说完,大踏步离开,

她说的这些话传到丛荣成耳中,丛荣成正在看书籍,听到这话,冷笑起来,“果然是女人,哪怕有几分聪明,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