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衍微微一笑，推辞道；“皇上曾经说过，我们和匈奴人百年战争，应该和平共处，若是能用东西换取边疆百姓的和平，那又有何不可？”

姜桃愣了一下，这个宋景衍在说什么，他的意思岂不是支持丛荣成的决定？

丛荣成道：“好，世子既然这样说，那就同意了，等明日就找商家和他们商量，单于，时间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

孟响单于点头，对着丛荣成说了几个谢谢，随后蕴鹤啸带着军妓离开营帐。

孟响单于走的时候，看了姜桃一眼，随后大踏步离开，阿日朗也在徐丽丽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走的时候，姜桃有感觉，徐丽丽其实是盯着她看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开。

今晚，不知道徐丽丽会如何度过。

姜桃的手握紧，不自觉上前一步，于大人瞧着她的样子，正要开口，宋景衍挡在她身前，“桃儿，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走吧。”

宋景衍随后看向丛荣成，“丛将军治理边疆有方，我看边关将士对这些匈奴人虽然充满恨意，但是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在关外的百里内，每一处都有士兵把守，各个防守做的都很好，丛将军让我敬佩。”

宋景衍抱拳，垮了丛荣成几句。

丛荣成呵呵笑道；“多谢世子夸赞，若是世子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本将军感激不尽。”

宋景衍道：“这是自然，将军忙碌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刚才单于说的话，我认为丛将军说的也很好，那些劣质的铁器给了就给了，只是给多少？丛将军打算从哪里收购？明日我在和将军探讨。”

丛荣成没想到丛荣成还要亲自监督这件事，没有说什么，送他和姜桃出去，二人上了马车。

走了几步，姜桃忽然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她赫然回头，“什么声音？”

苏将军道：“这些匈奴人，真是不把女人当人，只怕这几个军妓明天抬出来的就是死人了。”

丛荣成看了苏将军一眼，随后冲着宋景衍道；“世子，军妓本就是犯了罪的女人，给军营提供的，不管是给我们的士兵，还是给别人，都一样，更何况，匈奴人每年都会来，这也是我们的默契，世子请。”

姜桃不想走，宋景衍拉着她走上马车。

姜桃死死抓着软垫，两眼有些微红，“即便是军妓，也是女人，难道她们就该死吗？”

“军妓本就是要命的。”

宋景衍拉着姜桃的手，安慰道：“你以为在军营中的军妓能活多久？”

心头好像堵了一块石头，让姜桃喘不过气来。

她其实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就是不忍心，不忍心看着女人惨死他人之手。

“徐丽丽怎么办？”

姜桃抓着宋景衍的手，“那个阿日朗，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过了这么久了，她不会死的。”

宋景衍拍着姜桃的肩膀，抬手把她眉心皱起来的地方抚平，“桃儿，我们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能做的，也不过是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你要是心疼这个，担忧那个，我们也可能成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

手腕处传来一阵微疼，宋景衍用力捏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告诉她，她管不了这么多，当不了圣母。

她不想当圣母，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

闭眼靠在车身上，姜桃缓了很久，道：“先不回去，去于大人府邸。”

于大人没想到他刚跳下马，就看到宋景衍的马车在他们门口停留，他赶紧小跑过去，姜桃打开车门，“于伯伯，你回来了。”

于大人冲着宋景衍行礼后，又对姜桃道：“怎么没有回去？”

姜桃跳下马车，“于伯伯，之前的匈奴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