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银子来解决的事情,比打仗可强多了。
每年匈奴人来的时候,军营就会进行大规模的训练,他们来之前的一个月,会进行每天军令更换和队形的变化,而每天的口令都不一样,全是临时的。
当然了,也会提前确定好一些口令,以防将军因为别的事情不能赶回来,而耽搁第二天的变换。
大雪下了整整五天,姜桃穿着狐狸毛做的夹袄,把房门推开,站在门口抖了抖衣服上的白雪,一边走进去一边关门,暖洋洋的热气扑到脸上,吹散身上的寒气,“干什么呢?”
姜桃随手把火钳在炭盆里戳了戳,火再次烧的旺了起来,她搓着双手,捏着耳垂道:“这几天的大雪,都要到小腿了,你冷不冷?还适应吗?”
其实姜桃自己适应不了,这么多年现代的冬季哪有这么冷,按照姜桃估算,只怕是要零下二十多度三十度了,她从出生开始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冷的冬天,所以她脖子上的狐狸毛格外厚实,也特别的光滑。
宋景衍端坐在书桌后,手上的狼毫笔奋笔疾书,很快,写好了一封信,上好的宣纸,他的笔记是草书,潇洒自如,犹如他的内心。
可惜,姜桃看了一眼后,就把头迈了过去,她堂堂高材生,好歹也是寒窗苦读十八年的学子,她不认识草书,一些书籍的楷书还能看看,要是写的别的字迹,她就看不懂了。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宋景衍,丢人。
“我写了一封家书。”
宋景衍用面糊把信封粘好,随后戳了一个红色的章,把信递给赵启亮后,他这才把姜桃双手捧在手心,冲着她的掌心哈了一口热气,“这次过年不回去,总要给父亲说一声。”
姜桃脸色红扑扑的,嗯了一声,抬头,“那侯爷肯定会不高兴的,皇上那里呢?我们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分明是为了水灾的事情而来,如今他的功劳被抢,人还到了边疆。
而宋景衍不能告诉别人,他是为了姜守维的事情而来,找了个借口,说是蜀地剿匪还不彻底正在督促进行。
侯爷知道他在剿匪后,之前就写信让他认真给皇上办差,家里的事情不要多想。
而宋景衍给皇上的奏折,却是秘折,他实话写了自己遇到的事情,并且来到边疆,把这里的情况都写在了秘折上,就在前一段时间,皇上写了秘折,让他好好调查,不得徇私。
这件事才算是有了一个正常的流程。
“不要紧。”
宋景衍唇角上扬,微微一笑,把姜桃搂入怀中,“皇上知道我在做什么,更何况边疆的事情,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姜桃靠在他的怀里点头,想了想,“对了,因为许正磊的事情,黑衣人已经不监视我们了,可是那两个被我们砍断手脚挂在城墙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起到了震慑作用,反正最近四周安静了许多,袁大人派来的人怎么样?能信吗?”
宋景衍拍了拍姜桃的后背,“我并不了解袁大人,所以他的人不可全信,远远的用着就行,过两天,匈奴人就要来了,希望如你我所愿。”
姜桃脑子里闪过那个可怜姑娘的样子,这个棋子一直都没有启用,就是希望能在正确的时候出现。
姜桃不知道这个姑娘能不能派上用场,只能祈祷,是他们的族人前来,而且要是她能想办法也出现在这里,那么姜桃距离给父亲伸冤,就不远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