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过多和哪个官家女眷走的近,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人的嫌弃,恰好也成了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可是,姜芙瑶不懂。
马车上,姜桃靠在软垫上,翘着二郎腿,“这么说来,丛将军是想让你娶刘佳妮,为什么呢?”
是呀,为什么呢?
就为了姜桃嘴里没有什么证据的所谓的信?还是说,丛将军不过是为了让宋景衍把刘佳妮带走,整个丛府并不欢迎刘佳妮?而宋景衍是外来的商人,要是带走刘佳妮,那就是一辈子不见面的父女关系,即便有幸这辈子能见面,也不过是生与死之间的几次罢了。
“丛夫人娘家是岭南岳阳人,我查过,丛夫人的娘家和绥远候有莫大的关系。”
宋景衍把暖炉递给姜桃,又给她递过去一块芙蓉糕,“绥远候虽然在岭南一带,可是都城之内,也有他的眼线,每到年底的时候,皇上都会亲自写信,让绥远候带着家眷回都城,而永定候皇上只是客气,并未多上心。”
“这么说来,丛将军少不了夫人的帮助。”
姜桃吃了一口芙蓉糕,甜腻的味道让她阴霾的心有了一点阳光,“丛夫人不喜欢刘佳妮,也相信丛将军一定能让刘佳妮消失在边疆,找个人嫁出去,最好不过。”
顿一顿,姜桃道:“我今日在府内行走,不过是随意看看,丛夫人给丛良玉说的话,确实是认为刘佳妮不过是家里多了一张嘴,而这张嘴也阻碍不了什么事情,她开提到了我,我猜测,我父亲的事情和丛荣成绝对有关系,我和你的关系,让刘佳妮插进来,丛将军这是存心给我添堵,我要是分了心,自然不能调查父亲,而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父亲的事情和这里的人有关。”
该死的死,该火烧的火烧,姜桃在这里,寸步难行。
哪怕她知道是谁在阻拦,是谁造成的这一切,可是她没有证据。
于大人的话忽然涌入脑海,姜桃看向宋景衍,沉默片刻,道:“刘佳妮明日一定会来找你,你承诺给边疆将士的棉衣和银子,明日你就去准备,我找机会把刘佳妮赶走。”
宋景衍看着姜桃,马车上的炭盆毕波的响着,“桃儿,你听到这个消息,更多的是想如何从这件事里获取信息,是吗?”
姜桃抬头,看着宋景衍的眼睛,笑了起来,“世子,刘佳妮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说,你难道真的想娶这样的人回去当王妃?我劝你还是三思,都城之内多少小姐等着你呢,你多挑挑。”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姜桃身体不自觉向前倾去,宋景衍伸手拦住她,姜桃气急,“赵护卫,你怎么赶马车的?”
赵启亮连忙道:“公子,小姐,前面路不好走,您二位坐稳些。”
姜桃哼哼一声,靠在软垫上发呆。
宋景衍看着她的样子,终归闭上双眼,马车内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宋景衍道;“你还真是把我推了出去,给你解决问题,我不介意你利用这种方式达到你的目的,可是你也不能,真的当甩手掌柜,还是说,你笃定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骤然睁眼,姜桃看向宋景衍。
正要开口,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赵启亮道;“小姐,姜府门外好像是你三妹妹的夫君在吵闹。”
跳下马车,果然看到王罗毅和父母双亲站在门口,王罗毅脸部涨的通红,走路也是轻飘飘的,可是说话的思路倒是很清晰,“姜芙瑶,你给我大庭广众戴绿帽子,我要休了你。”
王父拉着自家儿子,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亲家母,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是不可能走的。”
王母也是义愤填膺,“没错,都是嫁了人的妇人了,还拉着别的男人不放,成何体统?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