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时,周朗让自家司机先送梁蓁回家。

两人在梁蓁家路口告别。

周朗望见不远处阳台上的少年,忽地坏笑了下,对梁蓁说:“别动,你头上有虫子。”

梁蓁吓死,当真站着不敢动。

“在、在哪里?”

周朗拨了拨她头发,成功看见阳台上的少年冷了脸。

他抿唇:“好了,我帮你拿掉了。”

梁蓁又是一番道谢。

周朗还想说什么,阳台上的人已经下了楼,渐渐向他们走来。

周朗欠揍地笑了笑,与梁蓁道了别。

街道尽头,橘红色的夕阳将天边灌醉,微醺的浮云散成几团。

梁蓁转身见到江屹,“诶,你这么早回来了啊。”

他去市区的医院检查,梁蓁以为要弄到很晚。

“嗯。”江屹牵她手腕,“怎么不回我信息。”

梁蓁掏出黑屏的手机,吐了吐舌头,“没电了。”

说完,又抬手摸摸他的耳朵,问:“检查怎么样?”

江屹耳朵一痒,扣住她乱动的手,“老样子。”

“另一只呢?”

“也是老样子。”

梁蓁很乐观:“那就是好事呀。”

没有变坏,对梁蓁来说就是好事。

江屹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和周朗去爬山了?”

其实梁蓁早在手机上和他说过,江屹在医院检查的时候收到信息,脸都黑了。

“小琪不是有事嘛,刚好周朗找我,就叫他一起了。”

梁蓁一五一十说完,平安符还没掏出来,姜少梅就喊她吃饭,她便打算晚上再送。

江屹心里酸溜溜的,他们去爬山,周朗送她回来,发那种朋友圈,还摸她头发。

他只是一天没见梁蓁,怎么家给偷了个底朝天。

江屹没等梁蓁来找他,趁着夜色先一步去梁蓁房间。

梁蓁拿着吹风机出来开门,湿发披着,让他先等一下。

江屹没等,进到洗手间,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梁蓁刚好手酸,舒舒坦坦享用他的服务。

淡淡的洗发水香送到江屹鼻尖,江屹又想起周朗摸梁蓁头发,他离她那么近,是不是也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梁蓁摆弄着洗手台上的牙杯牙膏,跟江屹分享今天的事:“江屹,我跟你说哦,那山上的平安符很管用,我给你……”

吹风机声音太大,梁蓁又是背对着江屹,江屹没听清。

他关了吹风机,低声问:“阿蓁,你说什么?”

梁蓁重复一遍,又接着道:“周朗他问我们是不是纯友谊……”

镜中少年的嘴角垮了下来,梁蓁没看镜子,自顾自继续说:“……周朗他送了我……唔……”

梁蓁的身体忽然被江屹掰正,他的唇覆了上来,堵住剩余的话语。

周朗周朗,江屹关吹风机不是为了听她说周朗。

有十几天没亲吻,梁蓁第一时刻是懵的,她仰着头后退,腰背硌到了洗手台,便没法再退。

江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侧着头亲她。

第一下吻得有些重,发觉她后撤的动作,又改为温柔地贴吻。

江屹牵着梁蓁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让她抱抱他。

她的发尾还在滴水,湿湿嗒嗒的。江屹五指插进她半干的发根,挠小狗一样摩挲着梁蓁。

梁蓁渐渐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咬他,她一张开嘴唇,江屹的舌头顺势探了进来。

好狡猾。

梁蓁被湿软的舌缠得腿软,向江屹靠去,手搂紧了他的腰。

门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