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海楼一路走来,两边飞逝而过的风景,给人一种时间倒流的错觉。
踏上这座极具民族风情的山野村寨,满目都是铺设着茅草的杆栏式建筑,低低的茅草屋檐下,更有穿着穿着暗色民族服饰的老人正在干着农活。
三人的穿着同这座似乎与社会脱节的村寨格格不入,村民们充斥着打量的目光让人本能的感到不太舒服。
苏星泽不带一点温度地笑了一下,翠绿色的瞳孔落在张海楼身上。
冰凉、锋利,通透的眼珠有种非人的怪异。
张海楼被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背上涌上一阵寒意,“没带错路,你先别急,看我的。”
他走到屋檐下用老式纺线机纺线的老人边,弯着腰同老人说了几句话。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老人那对几人隐约的仇视和恶意消失,瞬间变得和蔼起来。
张海楼问完老人回来,“我们往这边走,去找一个人。”
他带着两人往村寨深处走去,边走边解释道:“这座苗寨比较封闭,很少有外人前来。因为以前吃过教训,苗寨的人们对外来人都不太友好,不过我们是以客人的身份前来,他们顶多是无视我们。”
“我们现在要找的人叫阿壮,他就是我之前说的专业人士。”
阿壮是苗人,在这个封闭的寨子里,他的外婆是寨子世代传承的苗医,本身也是一位厉害的蛊师。
家学渊源,阿壮从小就与蛊这东西打交道,他不是优秀的控蛊师,但他却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
“这几年阿壮都在南洋海上混饭吃,我曾在海盗手里救过他一次,去年发生渔船遇难案后,我找他咨询过几次,也是经他提醒我们才会把调查方向放在蛊虫身上。”
阿壮家也是传统的杆栏式建筑,只是明显修得比较好一些,屋顶上铺得不是寨里常见的茅草,反而是青灰色的瓦片。
张海楼带着两人走到阿壮家,高声叫来声‘阿壮’。
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青年从屋子内走出来,看到张海楼时脸上挂着笑容。
“海盐、海虾,看来你们已经没事了。”他扬着热情的笑容看向苏星泽,“这位是?”
张海楼给他介绍:“这是我本家的族人,张星泽,我们的族长夫人。”
阿壮呆愣一下:“夫人?”
他迟疑地看了眼容貌漂亮却绝不会认错性别的苏星泽,虽然不解,但他只当这是中原人的特殊习俗。
“张、张夫人,你好。”
他表现得相当友好,苏星泽冰冷地瞥向暗自偷笑的张海楼。
张海侠暗自叹了口气,为防自己的好友小命不保,他无奈出来打圆场。
“阿壮,你别听他胡说,他那张嘴又是了解的,这位你叫张先生就成。”
阿壮意识到自己被张海楼涮了,他没好气的瞪了眼张海楼,然后笑着改口,“张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来,进屋坐,进屋坐。”
苏星泽没有迁怒阿壮的意思,只是张海楼这货看来还是欠收拾。
给了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苏星泽跟着阿壮进入屋内。
张海楼表示他们今晚会在阿壮家休息一晚,明天才会深入大山之中,追踪那位作恶多端的控蛊师。
阿壮家只有他母亲、外婆以及妻子四人,他才刚成亲不久还没有孩子,人口比较少。
三个大男人要住进来,也多亏阿壮家是新起的房子,能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们住。
晚饭,阿壮热情的接待了三人,他们在饭桌上见到阿壮的家人。
阿壮外婆鹤发鸡皮,头戴一顶苗人特色的帽子,看人时那双浑浊的眼睛却充满了威慑力。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