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被骗了感情闹了一场笑话,旁人都以为按谢离这幅冷淡无情的样子,此事过去便再也不会提了,谁料想如今时隔许久,竟还对那人的喜好记得如此清楚。
此时盛怀宁回想起来,也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说这些了,孤叫盛小姐跟过来,是有另一件事想问。”
须臾,谢离主动挑开话题。
“殿下请讲。”
“孤后日要下江南去处理些事情,盛小姐既然曾经在江南待过一年,不知可知道什么有趣的去处?”
“殿下日理万机,也有闲心思去游玩吗?”盛怀宁玩笑道。
“京中这日子过得太无趣,总要去些能让人放松的地方。”
此话盛怀宁最是赞同。
“江南……”
她刚要开口说话。
“盛小姐还知道什么江南的好景致,我还以为盛小姐只知道京城的玉湖呢。”
一道略讽刺的声调从一旁响起,打断了盛怀宁的话。
二人顿时齐刷刷看过去。
是魏府的千金魏苒。
她搭着婢女的手从一旁走过来,见了谢离弯身一礼,继而站起身,目光尖锐地看着盛怀宁。
家族之事是她讨厌盛怀宁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嘛,自然是她和四王府那位死了的郡主,是手帕交。
因为四王府郡主的事她耿耿于怀,所以一开口就提到了当时郡主蹊跷而死的玉湖。
盛怀宁自不怕她,当下笑道。
“也是比不上魏小姐的,毕竟魏小姐见多识广,去过的地方也多,我听闻这么几天,魏小姐就往刑部大牢里去了三四趟了,这地方寻常人自然是没去过的。”
去刑部大牢能干什么?
当然是看她那个在监狱里被万人唾骂的爹。
盛怀宁一针见血地提醒她,如今她爹戴罪之身,她该夹着尾巴做人,别出来丢人现眼才是。
此话一出,魏苒当即变了脸色。
她爹入大牢还不是因为盛府这些贱人。
她现在在京中的贵女圈子里抬不起头,今日参加个宴席都偷偷摸摸的,若非宫中还有个魏谆,指不定那些昔日的“姐妹”要如何作践她呢。
魏苒心中愤愤不平,盯着盛怀宁刚要开骂。
“魏小姐,孤方才从那边过来,见魏大人要寻你呢。”
谢离一扬手,朝她道。
他语气一丝不苟,带着常年上位者的压迫和威严,只一句话,顿时让魏苒住了嘴。
魏府和太子不算和睦,她爹刚进了大牢,如今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还是不能太张狂,不然给他找到理由连自己一并罚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魏苒心中如是想着,低头道。
“是,殿下,臣女这就过去。”
魏苒一离开,两人耳边倒清净了不少,须臾,谢离主动问她。
“盛小姐之前去江南,是因为四王府那桩案子?”
“是。”
这些东西都是一查就能知道很清楚的,盛怀宁倒是大大方方地应下。
“四王是孤的皇叔。”
他忽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很快又补充道。
“你倒不怕在孤面前说这些。”
真正算来,四王府的郡主,是他的堂妹。
“臣女没有杀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自然敢在殿下面前说。”
“没有杀她?”
谢离反问了一句。
“刑部已早早结了案子了,臣女无罪。”
何况的确是谢妍自己掉下去的,盛怀宁说的坦荡。
谢离像是这才了然地点头。
“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