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之上一言不合,那把剑就刺在了他肩头。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明晃晃地算计,回去这事他记了许久,本想找个机会一定要给盛家女一个颜面瞧瞧,没曾想计划还没施行,他就在御花园里捡到了盛怀宁的耳珰。
“谁让你出尔反尔抢了我的东西。”
盛怀宁轻轻哼了一声。
她刺的不深,回去休养个几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不过是好奇……”
谢离轻笑一声,话说到一半,忽然低头问她。
“所以,那时候盒子里的镯子,是母后的?”
“是。”
盛怀宁把魏谆和先朝的交集一一与他说了。
“凉山之上既然藏了一只镯子,那肯定还有别的,你后来着人回去看过吗?”
“看过。”
只是剩下的东西也不多,她全都收拾回了盛家。
二人这样依偎在一起,春日微凉的风吹过来,谢离怕她凉着,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还困吗?”
看得出今晚的盛怀宁情绪不高,谢离也没说太多,瞧着时间已经过了子时,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再睡一会吧。”
“明日不想呆在这了。”
盛怀宁抬起头看他。
谢离有求必应,柔声问她。
“想去哪?”
“这是乌宁西边边境的地方,再往东有座城,以酒最有名,常常被人称作酒乡。”
谢离记得那座城叫四晋城。
想起盛怀宁的身子,谢离到底多有担心,刚要迂回着转了话题让盛怀宁放弃这个想法,目光触及她的眼神,话忽然又说不出口。
“好不好嘛。”
盛怀宁眨了眨眼,轻轻扯着他中衣的衣袖。
“夫君。”
谢离揉了揉眉心。
“不准多喝。”
她当即喜笑颜开,主动伸手抱着他的腰身,在他唇边落了个吻。
“这算感谢?”
她还没来得及退开,谢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瞬息之间,二人的距离已经被拉近。
两副滚烫的身躯相贴,谢离黑眸里溢出几分笑意,一字一句。
“宁宁的感谢太敷衍,不如让我来教教宁宁,该怎么表达谢意。”
话落,他不等盛怀宁开口,低头吻了过去。
温热的触感覆在唇边,他微凉的指尖轻巧地挑开散乱的衣襟,盛怀宁被他抱着放在了床上,继而滚烫的身躯压了下来。
窗边的月亮皎洁,映在帘子上,隐约映出影影绰绰的两道身影。
一夜过去。
到最后盛怀宁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更没空再去想什么有的没的,被餍足的男人抱着沐浴回来,沾了枕头就睡。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用了午膳,又收拾过东西,由着谢离抱着她上了马车。
一到马车,她又开始昏昏欲睡。
“有这么困?”
始作俑者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
她哼了一声,没理会谢离,身子半倚在那,抱着薄被就又要睡过去。
动作将衣襟扯开了一点,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还有上面凌乱的红痕。
谢离神色微微一暗。
他往这边凑了凑,把盛怀宁抱进怀里。
“睡吧,我替你按一按。”
他伸手到盛怀宁的腰身处,不轻不重地替她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