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慌张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到底是真暴动,还是……”
还是谢癸故意把人调走?
虽然如今盛之珩几乎已经明面上站到他们这边了,可盛之珩回来还不到一天,谢癸竟然这么快速把人调走了?
“的确有暴动。”
暗卫低头道。
可就算是真有,为何要隔着这么远,派盛之珩去?
盛怀宁心中越想越不对劲。
可如今谢癸的人没调回来,他不应该这么急着对他们下手才是。
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他这么急着想要把计划提前?
盛怀宁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从盛之珩回来之后,或者说……从六天前,谢癸所有的动作忽然止住,就开始不对劲了。
那又为什么,要在今天忽然又有动作呢?
盛怀宁想不通,但不妨碍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盛之珩忽然离京,外面出了变动谢离又必须离开去处置,这些事情,竟然全是一天发生的。
她走出太子府,越想越不对劲,转头朝暗卫吩咐。
“去找周济,把人抓到,今天必须把人抓到,务必。”
*
“皇上,不好了。”
谢癸正在屋子里安排着事情,忽然暗卫走进来,沉声回禀。
“怎么?”
谢癸抬起头,一双老眼冷厉地看过去。
“严大人飞鸽传书,说大军在回来的途中,大桥坍塌,此时正堵在临近的城中,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哗啦一声,桌上的奏折全被扫了下去,谢癸狠狠地瞪着暗卫。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大桥塌的那么是时候?
谢癸下意识想到这是背后有人搞鬼。
“是盛怀宁,还是谢离?”
他眯着眼想了片刻,想到了才离京没多久的江敛。
“江二是什么时候走的?”
“七天前。”
七天……
刚好是严大人离京的时候。
“好啊,好啊。”
这个前朝的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在自己还没想到的时候,盛怀宁已经在背地里偷偷使绊子了。
难怪钦天监预言说南明要灭在邬离的手中。
从魏谆,到盛家的兵符,到尧城,还有蟾宫被毁,似乎也在逐一慢慢成真。
“可南明……只能有朕一个天子。”
任凭什么预言,什么算计的本事,也必须死在他手里。
“不能等了。”
白府世子和谢离都已经被他想办法调出去了,皇后在慈宁宫也没办法传信出去,他今晚,就要盛怀宁死。
“可是皇上。”
底下的臣子斟酌着开口。
“您今晚杀了她,最迟明天太子殿下就能从外面赶回来,还有江盛两家手中的兵符……”
谢癸骤然凝了眉心。
是了,他的大军还回不来。
如今手中能调动的人有限度,他也得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你的意思是……”
“咱们京城已经很靠近东边了,再往东,有一位铁骑将军,手中握着几千精兵,能以一敌百,战无不胜,若能请他过来为您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