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是太子府底下的人。”
“当真?”
江敛有些不信。
他可从来没听见什么风声,说谢离和白家有往来。
假的。
谢离心里无声说了一句。
他和白家那老头上朝都见不到几面,唯一有交集的白家的便宜儿子盛之珩,还是盛怀宁的哥哥。
“自然是真的。”
但谢离面上很诚恳地开口。
如此说着,江敛倒也没接着问下去,转头问起了谢离旧疾的事情。
“约摸还需要八九天。”
“如今京城离不开人,不如我们拿着赫连冬的方子,先行回去?”
“这怎么行?”
谢离这话遭到盛怀宁和江敛的一致反对。
这旧疾来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短缺这么几天。
必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全治好了再回去。
几人如此想着,那边赫连冬听了他们的想法,顿时撇撇嘴。
“这是不相信你们自己呢,还是不相信老夫的本事?”
他龙飞凤舞地写了两张方子扔下来。
“回京用吧,十天后若无其他异样,就能停了。”
顿了顿,赫连冬又补充。
“要不是这半年积攒了些毒素,旧的没除新的又来,哪用折腾半个月。
这点小病要是还要在江南时时刻刻待着,那实在是质疑老夫。”
他说完不耐烦地赶人。
“走走走,别待着了。
要是你们实在担心,老夫那徒儿不是还在京城,找他就是,看个方子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有了赫连冬这句话,他们也放下心来。
京城局势不容乐观,几人回去辞别了徐家主夫妇,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不着急,等再过一两月忙完了事情,宁宁要是还想来,我再陪你来就是。”
江敛正坐在马车内假寐,听见谢离正温声安抚着有些不舍得徐家主夫妇的盛怀宁。
这温柔腻歪的声音简直让人酸掉了牙,江敛嘴角抽了抽,睁开眼还没说话,就见盛怀宁任他拉着手,闷闷不乐的样子一扫而空,转头就与谢离一起掀开帘子往外看江南的景致。
顺便,“忆往昔。”
得,是他多余了。
江敛索性闭上眼开始装睡。
于是这一天,三个人坐在一个马车里,江敛一会听见谢离关切地问盛怀宁冷不冷,一会又怕她饿着拿了点心过来,握着手边的玉佩问她好不好看,等回了京城自己亲自雕刻一个再送给她。
哪怕盛怀宁下了马车去散心,谢离也要跟着过去。
活脱脱成了个人形挂件。
到最后盛怀宁都有些不要意思,伸手推了推要把糕点喂到她嘴边的谢离。
“二哥还在呢。”
“没事,二哥他乐意让你多吃点。”
谢离连头都没回。
江敛:……
晚间落宿,到了第二天一早,再启程的时候,江敛面无表情地去了第二辆马车里。
他就不该想着和他们两个坐一个马车。
“哎,二哥!”
盛怀宁瞧见人往后去,刚要张口喊人,又被谢离捞着腰身抱了回去。
“没事,后面马车宽敞,二哥他就喜欢清净。”
好不容易想办法把人弄走了,他才不会再让盛怀宁把江敛喊回来呢。
“也就亏得二哥和你也认识,知道你这副德行,要是换了大哥,我看你还敢?”
盛怀宁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