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也传信给泽安了,京中局势有他在,短时间呢就出不了岔子。
皇宫的暗线回话说,这几天宫里也算平静。”
尧城事情刚落,谢癸一时间找不到别的害人的法子,又怕蟾宫的事情败露,倒是好好安分了两天,才找到理由来问罪谢离。
“你什么时候往皇宫安插的暗线?”
“有一段日子了。”
谢离话音顿了顿。
“冬宴之后。”
他对谢癸一再过分的举止容忍不下,终于决定反击的时候。
就早早在皇宫安排了人。
“如今我们手中有三块兵符,大哥手中的掌管着城西城东,二哥手中的那块能调动三万人,盛家这块也是三万。”
世家一向掌权,这半年来,江家立了大功,盛家的兵符又被盛怀宁想办法夺了回来,而盛之珩手中那块,就是当时算计夏侯爷的时候,多出来的,在秦副将手中的。
而帝王手中也有一块,若是事发突然,能调动五万人。
“我手下有三千暗卫,加上朝中有两个将军,是我底下的人。”
谢离也跟着说。
魏谆死后,底下势力分崩离析,朝廷好一番动荡,谢离和盛之珩没少趁着那几天肃清谢癸的人。
所以帝王如今轻易也不敢对他们下手。
局势尚算僵持着,盛怀宁低头笑了一声。
“如今还算僵持,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她话中有深意,谢离抬起头。
“宁宁有别的办法?”
盛怀宁轻声道。
“记得当时,我们初见的时候,在太子府,我给你的信物吗?”
那块帝王曾经恩赐下来,放在盛家手中能调动铁骑兵的信物。
但只有皇室子弟能用玉佩去调动,信物和身份,缺一不可。
谢离眸光骤然一顿。
“你的意思是……”
盛怀宁手指扣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
“那块玉佩在徐家。”
她此番来的第二个目的。
“既然有身份又有信物,当然要物尽其用。”
只要有了信物去调动那神秘的铁骑兵,到时候局势,可就不会僵持了。
她等了许久,处理掉了魏谆,将谢癸的势力一点点瓦解,等的不过也就是这一天。
盛怀宁如是想着,趁着夜色去了徐家主的书房。
“宁宁……当真要带走它?”
徐家主听她说明来意,沉默片刻问她。
盛怀宁轻轻点头。
“京中局势如此,尧城才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危险,你……”
徐家主其实一百个不赞同她去做这些。
“你父皇母后当时……”
“徐叔叔。”
盛怀宁掀起眼皮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
“尧城只是谢癸对我们下手的开始,若不反击,若这样坐等,迟早有一天,那把剑落下来,落到整个江盛两家的头上。”
她从在江南的那一年就想着要杀掉谢癸了。
仇恨不能不报,何况如今时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有选择了。
她从桌案上将玉佩拿了过来,温凉的触感碰到指尖,盛怀宁微微敛了眉眼。
屋内昏黄的灯盏映着她的神色,她眉目冷凝又沉重,夜风卷过来,顺着吹开桌上的纸张,她的衣袖也跟着随风晃动。
她看着徐家主,一字一句地说。
“徐叔叔,我没有退路。”
往前往后,她算尽了这一盘棋,到了如今,走过的路沉疴又黑暗,没办法回头了。
徐家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