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城主无知无觉地继续说。
“不过无妨,等抓着他们两个,严刑拷打一番,总能吐出真话。
这次韩将军来可带了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说手段很是厉害,能让死人嘴里吐出真话。
若是他背后真有人……这一次被扒出来,可得好生掉一层皮了。”
意味深长的话说过,林副城主转头离开。
他担惊受怕了这么几天,乍然听了这句话,城主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两个头子被抓,首当其冲出事的就是他。
不行,不行。
他得让魏大人救他,魏大人一定要救他!
想到这,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到屋子里又写了封信。
“送出去,一定要想办法送出去。”
门外的守卫早被林城主有意无意地撤掉了一些,城主的人趁着深夜,“顺利”地把信送了出去。
还没出了辙城,就和魏谆的暗卫撞了个对面。
魏谆的暗卫也到处找着能进城主府的办法,二人一对头,暗卫赶忙带着他去了魏谆处。
魏谆接了信,从字里行间看出他的焦灼,心中的犹豫褪去,道。
“今夜想办法把外面的守卫再清一清,我要进一趟城主府。”
于是晚间,魏谆悄然在暗卫的护送下进了城主府。
二人一见面,城主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大腿哭诉。
“您得救我啊大人。”
“滚起来。”
魏谆面无表情地踢了他一脚。
“咱家比你更害怕出事。”
他面色阴狠冷厉,城主被吓得顿时也不敢哭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前两天咱家就到了辙城了,但是你这城主府外被不少人盯着,咱家也不敢过来。”
魏谆落座在前面,问他。
“你信中把辙城内的样子说的如此严重,为何咱家来了,瞧着却有些假。”
城主一心焦急地想让他施手救自己,哪还管什么假不假的,张口就把情况往严重了说。
“哎呦您是不知道,如今满城的人都在搜捕那两个头目了。”
“你信中说如今辙城的河盗已经被抓了七七八八了,为何咱家来了之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他就是觉得情况严重了才来的,怎么来了之后却发现,这明明还在搜捕着剩下的河盗,却处处宣扬人已经抓的差不多了,就好像一个……把他引进来的圈套一样。
城主登时瞪大了眼睛。
“大人,我还能骗您吗?只怕您探到了假消息了。
今日来的时候副城主还跟我说人已经都被抓住了,剩下的人都在搜捕两个头目。”
“当真?”
魏谆眯着眼睛问。
“当真。”
魏谆看着他说话铿锵有力的样子,沉默片刻问。
“那西边呢?”
西边?
“您问的头子?
我还不知道他在哪呢。”
“前几天他也传了信,说想见咱家一面,让咱家把他送出去。”
送出去?
这好啊!
只要他出去了,头子抓不到,那韩将军他们无功而返,没人知道自己和河盗的牵扯,也没人能定罪他!
城主登时眼前一亮。
“您知道他在哪?”
“知道。”
“那咱们今天就去见他一面,臣把您二位送走吧?”
“西边的那个湖……这两天似乎也守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