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魏宫那个魏讷,我也着人盯着了,这两天要是有空,就把他引出来处理了。”
在魏宫处理个人太张扬,何况是魏谆的干儿子,魏讷整天待在魏宫不出来,谢离自然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行事。
盛怀宁微微点头。
“不管怎么样,今日先好好歇着吧。”
浅浅几句话交谈过,谢离吩咐宫女又续了炭火,与她道。
盛怀宁刚点头,想起这是东宫的主殿,顿时又问他。
“我住在这,那你住哪?住旁的屋子……可适应?”
谢离转身的步子一顿,回过头看着她扬眉。
“宁宁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想邀我同眠?”
盛怀宁不理会他这明显调侃的话。
虽说偌大的东宫不可能没堂堂太子住的地方,但这屋子显然是谢离的,她占了这,倒担心这人换了地方会不会不适应。
“偏殿有收拾好的屋子。”
他往常来东宫大多不落宿,何况旁的屋子下人虽然收拾,但及不上主殿更尽心,他自然舍不得盛怀宁去住旁的地方。
“不过宁宁若是怕我不习惯……想邀我同宿,我当然也是不介意的。”
谢离轻笑一声。
盛怀宁瞥他一眼,抬手把人推了出去。
屋外那人走出很远还听见那笑声,盛怀宁听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勾唇笑了笑。
这夜安稳地睡过去,等第二日一早,盛怀宁醒过来,身上的酸困和乏力也几乎全散去了。
本身盛怀宁有武功护体,虽然身子弱,但掉在湖里那么半刻钟都不到的时间显然也没让她很虚弱,顾颐开的药极好,她精神劲起来,也没再高热。
谢离不放心地要她再等一天,盛怀宁却算着时间,执意在这日晚间拉着他去了魏宫。
魏谆这几天一直告“病”在宫中也没去早朝,朝堂上有他剩下的大臣在忙活着,魏宫走了一半多的人,剩下的守卫倒松散了些。
二人都不是第一次来魏宫,驾轻就熟地直接去了魏谆的书房。
魏讷守着规矩一向少来书房,书房外守卫倒还算严,但夜色暗着,谢离衣袖一挥,带起些迷药随风扫过去,屋子外的暗卫一时间不防备,顿时倒了一片。
“什么迷药这样管用?”
盛怀宁有些讶然。
暗卫都是魏宫千挑万选出来的,普通的迷药他们也难中招。
“顾颐给的。”
谢离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这小子从小到大,在太医院没少跟着他爹捣鼓,别的本事没学到,这些小玩意还真不少。”
“顾太医那样有本事的人,被你说的怎么像是三教九流出来的似的。”
“也没冤枉他,从小到大,泽安我们三个人里,就数他爱玩。”
二人说了几句闲话,一起进了魏谆的书房。
书房里没人,谢离依旧带了夜明珠,二人顺着这点光,看向魏谆的桌案。
桌案上和上次来的没什么区别,魏谆喜好在桌子上摆着些字画。
“穷讲究。”
谢离瞥了一眼,掀起唇角,语调讥讽地落下一句。
盛怀宁没理会他,将字画翻到一旁,顺着往桌案旁去摸机关暗格。
她能肯定书房内的暗格不止一个。
上次她在魏谆的书房里翻到了一份文书,然而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谢离带走了,今日来,她除了想探魏宫的情况之外,还想看看魏谆的书房,能不能找到什么和先朝有关的信息。
魏谆身上,还藏着太多疑云。
但上次的暗格还和他们见过的样子一样,没有再被动过的痕迹,想来魏谆还没发现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