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已经着手准备亲事了。”
“并无其他想法。”
殿内女子再自然不过话在耳边响起,甚至连他提及要带着太子去江盛两家观礼的时候都没表现出一点不对劲。
可一转头,他的好儿子就和这个女人在殿外悄然抱到了一处,还耳鬓厮磨地说着小话。
看这亲昵熟稔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不熟。
谢癸眼中闪过几分阴鸷。
他竟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女子骗了过去。
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
“去查,太子什么时候和盛家女走得这么近了,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梅花树后的影子悄然离开,风晃过枝头又归于平静,而殿外的两个人并没丝毫察觉。
等盛相他们商议完事情出来,盛怀宁与谢离分别,和他们一起回了盛家。
今日皇帝的试探虽然被他们挡了回去,但日后他肯定还是不会死心。
得想个办法让他放弃这个想法才是。
与盛相盛夫人分别回到院子之后,盛怀宁如是想着。
她坐在屋子里想了半宿也不曾想到什么应对措施,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第二日一早就开始头疼。
茯芷服侍着她用完药之后,盛怀宁便又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到了快晚间才醒,白日里睡得多了,她晚上又睡不着,索性坐在那拎了本书在翻着看。
才翻了两页,外面暗卫忽然回来,将昨日她吩咐的,去那位副将府上取的亲笔书送了过来。
“可要属下去找个会临摹字迹的人来?”
“无需。”
盛怀宁摇头。
她自己便会临摹。
“让你办的另一件事如何了?”
“属下已经找了两个与他们身形相似的人乔装过后入了辙城,目前来看,城主府为城中百姓的怨言忙的焦头烂额,并未注意到他们,魏宫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如今辙城城内怎么样?”
“属下还不清楚,这就派人去查。”
暗卫当即低头请罪。
盛怀宁颔首。
“去探探。”
吩咐完了暗卫,盛怀宁回过神,带着那份亲笔书走到了桌案前,抬手拿了朱笔。
临摹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她的琴棋书画都学的好,临摹是曾经临时起意学来的,但是学这个人的字迹,的确不算难。
她蘸墨写了一份文书,尾处落了那位副将的名字,将文书摊开任风把笔墨吹干,才微微合了文书。
要等个好时机。
她想。
做完了这些,时辰已经过了子时,盛怀宁才察觉出几分困意,往床边而去了。
小年过后,各家各户都忙碌着,民间百姓置买年货和吆喝的热闹似乎把流言冲淡了些,但京城之外依旧是风波不断。
城主上奏的文书被谢癸悄无声息地压了下来,打算等河盗清剿之后扣个帽子到他头上彻底把他拔了,若能找到什么端倪也算计一次魏谆,那他自然求之不得。
而辙城内,秦副将得了皇命,带着几千士兵浩浩荡荡地去了辙城。
进辙城之后,韩将军就得到谢离的指示,将辙城城门封锁,不进不出,又喊人盯紧了城主府,彻底把城主往魏宫送信沟通的可能掐断。
士兵到了之后,韩将军就开始着人大肆搜查河盗的下落。
当时头子和副头子带着人去了不同的方向,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是他们没出辙城,至于还在不在水路,或者是逃到了哪个地方有人庇护,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但好在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