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低下头,一双眼中带着几分清厉,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冰凉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可惜了,你自己不给自己留活路。”
她本来想留着这两个人问魏宫的情况,结果方才打开文书看了一眼,发现魏讷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在文书里了。
里面还有一封给辙城城主的信。
那这两个人留着,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何况他们还发现了她的身份。
盛怀宁看着他惊恐的眸子,似嘲弄地笑了一声。
“下辈子可别跟着这么个主子了。”
话落,她扬手,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开,这人悄无声息地咽气了。
“处理干净。”
盛怀宁扔了匕首,冷冷道。
“那辙城……”
“派两个人去辙城外晃一圈,再把这两个人的尸体留着。”
“留着他们……”
“我以后自有用处。”
盛怀宁说过这一句话,握住了手中的文书。
谢离走上前,伸手把落在她手背上的一滴鲜血抿去。
“你再去一趟这位副将家中,找一份他的亲笔书送出来。”
盛怀宁又朝暗卫吩咐。
“你是想……”
谢离此时似乎已经明白了她这番举动的原因。
“自然是临摹他的字迹,写一封信送去魏宫。”
盛怀宁低头道。
这两个人要是去了辙城,如今情况没到非去不可的地步,魏谆得了他们的回信自然要按兵不动。
可等韩将军把河盗都剿灭了,魏谆再去的话,最后不容易引他入局不说,她前面的计划自然也会被打乱。
所以她要把这两个人拦下来,伪装出一副他们已经去了辙城的假象,而从辙城传去魏宫的消息,就由她来写。
至于情况是好是坏,有没有到魏谆非去不可的地步,自然也都是她来决定。
如此一来,才最容易引魏谆上钩。
谢离明晓了她的意思,登时眼中溢出几分笑意。
“宁宁果然聪明。”
“回吧。”
盛怀宁将文书放进衣袖里,与谢离道。
再过没一会,就该到了晚宴的时候了。
回去的途中二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宴席的前半个时辰到了盛府。
与谢离分别后,盛怀宁进了院子,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又净了手,把文书放在自己的书房内。
“夫人方才已经着人来叫过了,奴婢说您方才有事出去了。”
茯芷低头道。
“知道了。”
盛怀宁微微颔首,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出屋子前,忽然脚步一顿。
她瞥见了那日出现在她身上的那块邬离皇后的玉佩。
目光微微动了动,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盛怀宁到底走上前,将玉佩收到了身上,才转路走出去。
今晚是一场“鸿门宴”,盛相夫妇便没让燕筠再带着盛澜君入宫,只他们一家三口,并上江家三人入了宫。
宫中宫外都热闹得很,小年夜起一家人就开始团聚着用膳了,马车一路入了宫,在外面停下,几人要走着进去。
一路上点了不少宫灯,各宫都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紫宸殿内,帝后二人已经等在那了。
盛相夫妇和江将军夫妇走在前面,盛怀宁与江敛跟在身后,一同进了大殿。
“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几人齐齐行礼,帝王已经在高台之上淡笑开口。
“起来吧,都不必拘礼,都算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