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喝了药,怎么不见退热?”
她担心因为晚间出去又吹了风,怕药压不住他的高热,登时心中一紧,回头去碰他的额头。
又被谢离抓着手腕,克制地落下一句话。
“你乖一点,宁宁。”
人在他怀里乱蹭,刚吻过她的滋味犹让他有些意犹未尽,谢离眼尾的红越发醒目,一双眼中透出几分沉沉的,意味不明的神色。
“可你身上……”
“不是高热。”
谢离看着她认真担心自己的样子,摩挲着她的眼尾,轻轻叹了口气。
再多的话若说出来必然会把面前的人吓跑,身上的温度与燥热散不开,怀中女子身上的馨香,一点点传过来,谢离苦中作乐地想。
好歹刚才吻过了,如今还能抱着人。
这个念头刚出来,盛怀宁忽然从他怀里退出去,继而转过头道。
“你老实躺着歇会吧,别再折腾了。”
她实在觉得谢离身上的温度不正常,喝了药若还能如此滚烫,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谢离,刚要转过头往外喊太医,忽然手腕一紧,又被谢离拉了回去。
她重心不稳往后一倾,顺着被他揽到怀里。
随之,谢离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是因为高热,是因为宁宁。”
水润的眸子顿时睁大,她忽然明白了谢离的意思,感觉身上的温度也跟着谢离这句话一起节节攀升,她闹了个红脸,甩手推开他。
“你……”
这人怎么如此说话?
她心中一时慌张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不停跳动的心,转过头又往外走。
谢离见这一调笑果然把人吓跑了,顿时认命地叹了口气,在身后“嘶”了一声。
盛怀宁的步子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了风的缘故,这会的确是觉得头疼。”
谢离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怕自己装的不像,还轻轻咳嗽了两声。
盛怀宁一瞥,瞧见一旁的窗子开着,皱眉走过去关上窗子,一回头,瞧见谢离懒懒倚在软榻上,面色有些苍白,语气也一阵虚弱。
那一身白袍穿在身上,更为眉眼处渡过几分温和,他褪去过往的冷厉和散漫不经,瞧见她看过去,还语气讨好地又叫她。
“头疼,宁宁。”
心中一软,她眉头皱的死紧,到底是担心,又一步步回头走回去。
她坐在软榻边,这次离的谢离远了,他人也老老实实地倚在那没动,只并着两根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又一点点扯过她衣袖,软着声音说。
“错了。”
这场景让盛怀宁不合时宜地想起江敛养在将军府的那只橘猫,橘猫平日里总喜欢在她身上躲懒,但要是不小心抓了她,或者她故意演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就喜欢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挠她。
想起这人还在病中,盛怀宁到底软了话说。
“你好好歇着吧。”
“那宁宁陪着我?”
盛怀宁想了片刻,喊了暗卫去告诉燕筠一声,回过头看见谢离一只手撑着下颌,懒懒地看她。
“这下放心了吧。”
谢离顿时眉开眼笑,老老实实地躺在软榻上。
他下午睡了许久,又出去折腾一番,此时自然是不困,但怕盛怀宁担心他,谢离还是阖了眼假寐,只是没等一会,他还没睡着,却听见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谢离睁开眼,看见盛怀宁坐在软凳上,一只手撑着下颌,倚在软榻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屋内的灯光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