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皇上也就算了,还能真怕辅国公?
既然一切事情都因辅国公而起,那把他杀了就好了,只要杀了辅国公……
皇上这么急着往他身上造伪证就是为了把辅国公放出来,他儿子的死也是辅国公造成的,只要杀了辅国公,皇上不会费心再在他身上捏造伪证,他儿子泉下有灵也能安息。
“别人不做,那就我自己来做……”
夏侯爷喃喃了一句,忽然转过头,跌跌撞撞地往刑部去。
而他走后,方才刺杀的那一批“刺客”悄无声息立在了谢离身后。
“殿下。”
“回去吧,将这边扫尾干净。”
暗卫登时领命而去。
而后谢离看了一眼夏侯爷的方向,刚要跟着上去,被盛怀宁扯了扯衣袖。
“无需再去了。”
谢离看着她的神色,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定?”
“确定。”
夜色之中,盛怀宁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
刺杀和魏谆的态度,加上晚间“显灵”刺激的一场,已经足够逼疯夏侯爷了。
那个儿子对夏侯爷来说比他的官途和命还重要,魏谆看不清楚这点,她却看的分明。
这夜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刑部的大门匆匆打开,傅泽安连夜入了宫。
一早,一道消息就震惊朝野。
“夏侯爷昨日晚间潜入刑部地牢,杀了辅国公。”
谢癸震怒之后,登时抓着手中的奏折砸了下去。
“傅泽安,你的刑部是怎么看的人?”
傅泽安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臣失职,可昨夜当值的侍卫并未看见夏侯爷,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没人知道?
“平白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潜入你的牢房?”
谢癸一阵怒火中烧,心中开始后悔答应了下臣的提议在夏侯爷身上造伪证。
没想到这个伪证竟然逼着他去牢里把辅国公杀了。
辅国公是皇上手下的一大猛将,这些年为他鞍前马后没少做事,更重要的是辅国公手握重权,他如今一死,这些权势分出去……外面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
值此关头,可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谢癸发了一同脾气,把傅泽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算缓缓消了气。
当务之急自然不是处置傅泽安,谢癸不耐烦地喊着他退下,转头找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入宫。
“辅国公已经死了,自然要处置夏侯爷。”
这事不说谢癸也知道,他一定会杀了夏侯爷以泄心头之恨。
“还有夏侯爷手下的权,他掌着西郊的领兵权,咱们是时候得收回来。”
他们正在策划的时候,魏谆宫中得了消息,他一阵气血翻涌险些昏了过去。
“拎不清的糊涂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侯爷竟然真的被刺激的去杀了辅国公。
“大人,如今我们可怎么办啊?”
“弃子。”
魏谆叹了口气,半晌说道。
事已至此,夏侯爷他保不住了。
“西郊还有我们的人吗?”
魏谆反应很快,知道夏侯爷是必死的结局,就只能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西郊领兵权可是一个重要的东西,他才损了三千精兵,又死了一个部下,西郊领兵权,就是最重要的。
“有,夏侯爷底下有个上官副将与秦副将,上官副将是咱们的人。”
“传令让他即刻过来。”
魏谆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然他命令下的再快,也终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