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刑部的大人来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点头道。
盛怀宁轻轻点头,松开她的手往后坐了回去。
指尖的余温犹在,棠苒刚镇定下来,就看到对面那位跟着宁公子一起来的公子,再次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明所以地微微朝着他颔首,被这眼神看的心中一毛。
没过一会,青楼外的吵嚷声消散,接着是几道喊声响起。
“刑部查案,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去吧。”
盛怀宁朝她道。
棠苒离开,谢离与盛怀宁也悄然从后面的门出去。
刚出了柳阁,二人迎面撞上了傅泽安。
盛怀宁显然没想到傅泽安会亲自带人来查这个案子,傅泽安先是瞧见了谢离,刚要走过来说话,谢离悄然将盛怀宁拉到了身后挡住,几不可见地对傅泽安示意一下。
傅泽安登时了然,转头又进了青楼。
而盛怀宁与谢离回了太子府在等消息。
辅国公将夏侯爷的公子推下楼致死的事没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听说登时夏侯爷就吐血昏倒了过去,醒来之后见了自家儿子的惨状,瞠目欲裂地嘶吼道。
“入宫,入宫,我要见皇上。”
他登时跪去了御书房外,魏谆得了消息也跟着来了,虽说夏侯爷已经明面上站到了魏谆那边,也没少给皇上一派的人使绊子,但如今满朝上下都看着,的确是他的忠臣辅国公先推了人,他不能明面上偏袒,对方又有魏谆在,两波人在御书房争执的不可上下,谢癸只能装模作样地把辅国公下了大牢,等着傅泽安查清楚真相。
而此时太子府内,盛怀宁正与谢离同站在楼台之上,听了暗卫回禀的消息,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
“皇上不会处置辅国公,但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一语点明了这件事接下来的走向。
谢离也跟着颔首。
这的确是他父皇的作风。
可死的是夏家唯一的儿子,且不说魏谆怎么样,夏侯爷必定要记恨死辅国公了。
“宁宁觉得夏侯爷几日会有动静?”
皇上若不处置,夏侯爷肯定要自己为儿子报仇了。
“三日。”
盛怀宁缓缓开口。
人到中年才有了这么唯一的儿子,夏侯爷把他拿眼珠子似的疼爱,只要谢癸要保下辅国公,夏侯爷必定忍不住要动手。
不过在这之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自然还会推波助澜一下。
盛怀宁眼珠转了转,喊出暗卫吩咐了几句,又说。
“顺便再去柳阁问问,棠苒怎么样了?”
虽然傅泽安是谢离手下的人,但这件事许多双眼睛盯着,她想让棠苒做到万无一失。
吩咐过后,盛怀宁一回头,对上谢离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神。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宁宁对这个花魁,未免也太在意了。”
谢离的语气变得有些许幽怨。
盛怀宁顿时觉得好笑。
“我哪对她在意了?”
她和棠苒,说的最多不过是一场合作,她借棠苒的手引起这一场乱子,顺便让棠苒报仇,怎么到了谢离这,却变成了她在意棠苒?
“你那么耐心地安慰她便罢了,三番两次提醒柳娘保护她,如今还亲自为她作画。”
谢离顿时一扬眉,与她掰扯着说。
“一幅画而已。”
“我之前都不知道宁宁画技这样好。”
谢离打断她的话,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