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医……我也记得不大清楚了,等回去找人查查吧。”
“多谢二哥。”
盛怀宁登时笑眯眯道。
妹妹大了不中留,还喜欢上个不怎么靠谱的人,江敛心中愁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回吧,二哥还得去翰林院呢。”
与江敛分别后,盛怀宁转头回了阮落居。
这日到了晚间,暗卫传回了消息。
“景山成了。”
盛怀宁困倦的神色一扫而空。
“当真?”
“皇上的暗卫带了足有五千人去呢,在景山下打了有四个时辰……”
暗卫低声回禀。
“但是魏宫那边提前没得到消息,景山下面被皇上的暗卫堵死了,留在里面的两千精兵……都死了,说血流成河,将景山下面的湖泊都染红了。”
“后来呢?”
虽然早知道谢癸抓着把柄就绝对不会留后患,盛怀宁也没想到计划如此顺利。
想来是这两天魏谆的人在朝堂上屡屡对他下手,谢癸心中窝着火,知道他有二心,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血本。
这两千精兵要是换了她去处理,要绕好一大圈,甚至将自己手中的暗卫都折损不少,可这一招借刀杀人,顺顺利利地把魏谆对谢癸的恨拉到了极致,还损了谢癸不少暗卫。
盛怀宁眼珠转了转。
“后来景山的精兵想往外传信都没成,没等来援兵,全都死在了景山下面。”
暗卫又道。
“如今魏宫可知道消息了?”
“知道了,听说魏谆当时吐了血就气晕了过去。”
精兵养在景山下面,想必本来是魏谆手中的底牌,上次端看那些精兵与谢离的暗卫对打时候的身手就知道,魏谆是用了心思去培养他们的。
没想到后来一步错步步错,他在景山下面急着逃命做错的决定,最后也只能将这两三千的精兵都断送。
三千精兵,已经足够让魏谆元气大伤了。
盛怀宁嘴角勾起些笑意。
“我倒真是好奇,魏谆没了这么多精兵,下一步是不是……”
是不是要想办法联系之前与他会面的那位谢癸的暗卫首领周济,再反手捅谢癸一刀,让他也元气大伤。
要是这样就有趣了。
“既然好奇,想去看看吗?”
盛怀宁一句话没说完,忽然横空插过来一句话。
她都不需要抬头,就猜得到来人是谁。
“不头疼了?”
“不疼了。”
谢离换了一身白衣常服,墨发垂在一侧,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倒少了些平日储君的矜贵,平添几分恣意洒脱。
“早知道宁宁这样担心我,我午时那会说什么也要让你亲自送我回去,也免得看不到我的时候,宁宁也这样记挂着。”
听着他揶揄的话,盛怀宁翻了个白眼。
“这会这样能说,午后在临江楼,怎么不敢在我二哥面前辩白?”
“这怎么能一样。”
谢离摇摇头。
自己的同窗好友能辩白,但未来的二舅哥可不能得罪。
谢离深谙这个道理。
盛怀宁懒得理会他贫嘴,倒是对他说的话起了几分兴趣。
“去魏宫?”
可如今宫中都已经下钥了。
“宁宁想去,皇宫还不是来去自如?”
谢离微微扬眉,朝她伸出一只手。
那只白净的手晃在暖黄的灯盏下,配上谢离带笑的眸子,平白多出几分勾人的意味,盛怀宁犹豫片刻,没躲开,将手递给他。
两手交握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