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微微转了转,露出几分讽刺。
“谢癸,你连公然说出丢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敢……”
到底是从别人那偷来的东西,躲躲藏藏在自己私库里放了那么久,隔了十几年的时间,谢癸也不敢往外光明正大说丢的是还年珠。
但这么多年,她到底也没想到,当年从邬离皇室中丢的还年珠,竟然真的在谢癸那。
一个窃贼,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还这样心安理得地留了这么多年。
盛怀宁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掩盖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皇上私库受窃的消息在第二日一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虽然众人并不知道丢的是什么宝物,但皇上显然对这东西很是在意,得知昨晚一晚上也没找到窃贼,于早朝之后大发雷霆,给御林军下了死命令。
封了上京进出的城门,一个个人盘查,一户户去搜寻,一定要杀了窃贼将宝物找回来。
皇上的态度落入众人眼中,纷纷开始猜测是不是丢了什么金银财宝,才让他如此重视与生气,揣度之下议论纷纷,消息传入相府中,盛怀宁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
“丢东西倒是事小,影响着咱们皇上延年益寿长生不死……那可是事大了。”
“可是延年益寿……”
茯芷在一旁伺候着,下意识开口嘀咕。
哪来那么好的事。
盛怀宁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茶盖。
“就是没有,所以这东西才显得珍贵。”
谢癸将还年珠盗走,又藏着掖着在自己的私库里这么多年不肯外现于人,就算丢了也不敢大肆张扬到底是什么东西,原因无非有二。
一是他怕南明如今还有先朝知道还年珠的人,这消息一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他这个小偷的身份。
二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他藏着想给自己用,所以生怕别人知道了,要和他抢。
他偷来的东西,还想独占。
“可世上……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占了呢。”
她语气陡然沉下来,沉着声说了一句。
她先朝就算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谢癸这个狗皇帝偷来占了,再对外说是他自己的。
“小姐……”
茯芷被她眼中的神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喊道。
“您没事吧?”
“没事。”
盛怀宁回过神轻轻摇头。
“将暗卫叫过来。”
她挥退了茯芷问暗卫。
“皇宫动静如何?”
“说皇上早朝后发了好一通脾气,又喊了人去看守私库呢。”
看来他这私库里,藏了不止一件邬离的东西。
盛怀宁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
“朝中如何?”
“魏谆的人今日参奏户部尚书,皇上在早朝上脸色就不太好,一下朝就吩咐暗卫去查景山的事了。”
事情尚且在她预料之中,盛怀宁微一颔首。
虽然这宝物的事情横穿过来有些打断计划,但当下对谢癸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必定还是想办法除掉魏谆。
盛怀宁敛了眉眼道。
“下去吧。”
暗卫这边才下去,盛怀宁还没来得及理心中的思绪,门外就来了人喊。
“太子殿下来了。”
盛怀宁略一怔愣,随即走出了屋子。
和上次一样,谢离这次也是轻车熟路地翻了墙进来的。
因为盛怀宁喜欢清净的缘故,阮落居内院伺候的人一直不多,茯芷见了谢离已经见怪不怪,行了礼从院子里退出去。
“宫中的事情,宁宁也听说了?”
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