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宁宁与殿下,可曾去了景山再探消息?”
“没有,我和殿下去了一趟魏家的别院。”
盛怀宁摇头。
“多少也知道了些景山的消息。”
盛怀宁将上次在别院中听到的事与盛之珩简单地说过,又道。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次,魏谆会从贡物上下手。”
盛之珩叹了口气,落下一句话。
“贡物是唯一一个由白家管着送入京城,又会从城郊路过的,其实也不奇怪。”
“不过这次开口……说要白家将功补过的竟然是魏谆。”
当时接到消息的时候,谢癸显然很是生气,欲要借此直接降罪与白家,是魏谆先赶到了说让白家将功赎罪,谢癸又念着以一次贡物的事就大肆下罚并且收回兵权未免有些太大动干戈,才勉强点头答应了。
“大哥以为是什么?”
盛怀宁笑了一声。
“若是魏谆由着皇上降罪,那兵符就到了皇上手里,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先提出让你去剿匪,在山中设下陷阱,一来能报你当时入他魏宫与别院行刺他的仇,等到时候白家办不成事的时候,他赶着时候出现,将匪贼剿灭了,再借此将白家的兵符拿到手。”
魏谆在朝堂之上的人亦不少,只要他说自己顺手经过此处将匪贼剿灭,他的人自然会顺着他的意思提出白家兵符由魏大人“接管”的事。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经过盛怀宁一点拨,盛之珩顿时恍然大悟。
“大哥可和白国公商议商议,此次去的时候带足人,千万护好自己的安全即可。”
“宁宁也想介入此事?”
盛之珩听了话,抬眼问她。
盛怀宁随即点头。
“景山下的精兵……我想借着机会引出来处理了。”
“那么多人如何全部引出来?”
盛之珩一惊。
“大哥放心,这些我自有办法,何况……魏家此时盯上了白国公府,魏谆也已经发现了你行刺他的事,若是不给他找点事去做,只怕接下来,他要找你的麻烦了。”
已经知道了?
盛之珩蹙眉。
“我以为我……做的足够隐蔽了。”
“大哥不能小瞧魏谆,他是个缜密又聪明的人。”
盛怀宁摇摇头。
“大哥只记得将侍卫带足,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和殿下来办。”
与盛之珩说过这些,几人才暂且分别。
临行前盛之珩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觉时间已经快到戌时了。
“太子殿下不回宫吗?”
盛之珩以示礼节地问了一句。
谢离陡然人一激灵,想起前两日江敛的事,下意识道。
“回,孤现在就回。”
“臣只是随口问一句,殿下您……”
盛之珩奇怪地看着他。
他发觉今日的谢离比往常似乎有些奇怪,对他比以往客气多了不说,他只随口问的一句话,似乎谢离反应也很怪异。
“无妨,白世子请。”
谢离清了清嗓子,一摆衣袖。
盛之珩与谢离一同离开,盛怀宁哑然失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顿了顿才从临江楼回了盛家。
接下来的一日平安无事,盛之珩忙着整城郊的兵,再去探城郊山上的情况,盛怀宁在府中安排着暗卫的事,又着人盯着魏宫。
这日到了晚间,刚用过晚膳,谢离再次驾轻就熟地进了阮落居。
再见到谢离,茯芷显然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行礼退了出去,盛怀宁刚要说话,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暗卫走近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