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盛怀宁看过去一眼。

“谢太子记这些小事倒是记得清楚。”

谢离听明白她话中意思,顿时从善如流地改口。

“不过表字知道的人少,我当时亦算不上坦诚。”

说完这句话,二人又都没忍住笑出声。

时隔一年多,竟还会在这些小事上争个对错先后。

这笑声缓和了屋内自盛之珩走后就一直有些怪异的氛围,盛怀宁眼中带着几分融融笑意,抬起头刚要说话,就见谢离坐的离她近了些,目光认真地看着她白皙的手背。

“疼吗?当时。”

盛怀宁忽然心尖一颤。

那你怎么舍得我疼呢,谢子瑾。

自己临江楼里说过的话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在脑中回想,当时醉酒后糊涂抱怨的一句,他却又放在心头记到了今天。

疼吗?

其实盛怀宁早就不记得那时候的感受,只后来在梦中她“局外”看“徐沅”蹲在红墙外无措神色的样子有些心疼。

淋漓的鲜血顺着手背滴落,实在鲜红的刺眼。

她回过神,轻轻摇头。

“早就不疼了。”

“以后不会了。”

半晌,谢离微微垂下头,哑着声音说。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却并不怪异。

只等了小半刻钟的时间,盛怀宁说。

“与我讲讲江南的事吧?”

“你要听什么?”

谢离问她。

他记得的太多了,有那时的蓝雪花,有青楼的初遇,有湖心的画舫,有徐家的红墙大院,有那时青涩少年少女第一次坦明心迹,都鲜活地留在他记忆里。

“什么都好。”

反正她什么也不记得。

谢离眸光微微一顿,接着与她说起她待在徐家时候的事。

她还未恢复记忆,贸然提及二人那些浓烈的过往并不是个合适的机会,也太容易让她无措又不适应,索性谢离就讲起那时候她与自己说过的,徐家的趣事。

有徐家练剑的苦,有珍珠阁的首饰,有徐家那小孩顽劣又粘人,也有虽然严格但对她很好的徐家主,还有善良貌美的徐夫人。

谢离讲故事并不枯燥,又因为是当时的过往,她下意识为那时的记忆添上点有趣的光彩,一时听谢离说的笑弯了眉眼。

直等屋内暗下来,盛怀宁给他的回应越来越小声,谢离往后掌个灯的功夫,回头就见她倚着软榻睡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将人眉眼映的越□□亮温和,谢离心中骤然一软,又走近过去坐下。

盛怀宁的左手垂在侧边,谢离没忍住轻轻勾了一下,与她的手扣在一起。

两只手像是天生契合一般,他的手刚好包裹住盛怀宁的手,一样修长好看。

只他看着,便又想起当时那掉在地上又飞溅起来划伤她手的玉佩。

少年第一次赌气,砸下玉佩时冲动转身离开的时候,亦没想过那道划开的伤痕,会在一年后也变成他心头的疤。

他合了手,倾了身子于手背落下个吻。

“不疼了,沅沅。”

睡梦中的盛怀宁略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她眉宇间闪过几分痛楚和挣扎,谢离有些担心地凑过去,刚想着要不要将她叫醒,就恰好听见她喃喃的一句话。

“母后。”

作者有话说:

PS:宁宁:想不到吧我会表演连环掉马。

62 ? 第 62 章

◎“沅沅美甚”◎

谢离身子微微一僵。

但盛怀宁也只喃喃了这么一句, 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