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自然觉得是假的。
毕竟谢癸是那样擅长虚伪做戏的人。
“宁儿这会怎么突然问了这么多先后的问题?”
皇后狐疑地看着她。
“该不会是因为太子……”
“姑母想哪去了。”
盛怀宁摇头否认。
“我和太子只见过那么几面,除了最开始救下盛家之后几乎没有交集,问先后娘娘的事跟太子无关,临江楼也是太子请我上去喝酒的,我可没有……”
“还有临江楼的事?”
皇后的声音传过来,盛怀宁话说到一半,顿时语塞。
“只是……”
“皇上驾到。”
门外的喊声响起,皇后和盛怀宁都肃了神色,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行礼。
“臣妾/臣女给皇上请安。”
皇上见了盛怀宁显然也很是惊讶,和蔼地喊了一句宁儿。
“皇姑父。”
盛怀宁亦是颔首应声。
“既然皇姑父来了,臣女也不久留,先行告退。”
“去吧。”
皇上摆手让她离开。
盛怀宁一路退出了坤宁宫,刚走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太子殿下。”
盛怀宁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遇见谢离。
想起自己方才还在屋内和皇后讨论着这位谢太子,她顿时一阵心虚,眼神下意识四处飘着要行礼离开。
“孤方才随着父皇过来,隔了老远就听见盛小姐在和皇后娘娘谈及孤的事。”
谢离饶有兴趣地看着盛怀宁,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孤倒不知,盛小姐对孤的事情如此关心。”
“臣女只是……”
盛怀宁张口欲要辩解。
谢离深知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是死的能说成活的,当下赶在盛怀宁前面开口。
“不仅关心,孤瞧着盛小姐信口胡诌的本事也见长。”
盛怀宁瑟缩了一下,抬起细白的脖颈看他。
“殿下此言何意?”
说是跟皇帝来的,那前后应当听到的也不多吧,她多少骗着改几句话……
“和孤只见过几面,除了救下盛家几乎从无交集?”
谢离往前逼近一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出几分玩味。
盛怀宁心虚地又往后退一步。
“那前些天,谁在凉城县和孤断的案,谁在刑部跟孤一起看的江二,护国寺之中,又是谁,背了盛小姐下来,还带去了东宫?”
“臣女……”
盛怀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可辩。
谢离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又道。
“问阿娘的事也和孤无关,那盛小姐之前,为何去云姑姑那?”
盛怀宁抿了唇不语,索性谢离听了全场,不管她现在怎么狡辩也无用。
反正谢离听了就听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见她一副无所谓又不在乎的样子,谢离勾唇,低下头对上她的视线。
二人身后是一片秋海棠,树上的落叶晃悠悠飘下来落在二人肩头。
谢离看着她轻笑一声。
“盛小姐真是健忘,在皇后娘娘面前装着糊涂,却忘了临江楼里到底谁喊谁上去饮的酒?”
“殿下宽宏大量,这些小事也要和臣女计较?”
盛怀宁梗着脖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