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盛之珩找了最好的能工巧匠打出来的,和盛之珩手上戴的那个几乎别无二致,再看到这个玉扳指的第一眼,盛怀宁就确定了。
白柘手上的那个,的确是盛之珩的。
白柘为何会有盛之珩分玉扳指?
他是不是……见过盛之珩?
盛怀宁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站起身下意识要往外走,又被自己的理智劝住。
她和白柘能在长街遇见第一次,就必定能遇见第二次。
反倒这会如果她贸然去白家找他,落在外人眼中未免太惹眼。
但盛怀宁心中念着此事,决定先派暗卫去探探消息。
暗卫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带回来了消息。
“什么?”
“属下去白家的时候,被白世子发现了,而且去查白世子往事的那些暗卫,也探不到什么消息。”
那就是白柘早猜到她会回去打探消息,早早着人做好了防备。
盛怀宁抬手挥退了暗卫,思忖片刻,着人往宫中递了信。
她如果没记错,白家是有个在宫中做妃嫔的女儿。
宫里的消息很快,第二日一早,皇后就着人过来带盛怀宁入宫了。
进了坤宁宫,皇后见她行礼过,喊退了下人问她。
“怎么突然想着来宫里了?”
“有件事,想问问姑母。”
盛怀宁压低了声音。
“你说。”
盛怀宁少有问到她这的时候,皇后微微一愣,点头。
“白淑妃娘娘的母家,姑母了解多少?”
“白国公府?”
“正是。”
“白国公府我倒知道的不是很多,因为白家一向在朝堂上很是中立低调,但又多少得皇上信任,皇上将城郊的领兵权交给了白家,也算是个重臣之家。”
“世子白柘呢?”
“世子更是深居简出,从小到大几乎都少露面于人前。”
“为何?”
她看着白柘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和盛之珩差不多的年纪,寻常的贵公子都正是或策马扬鞭,或读书求功名的时候,为何整日少露面于人前?
“白世子有心疾,平日里不能久走,又怕出来受着惊吓,引得心疾发作,整日就留在府中休养用药。”
这事似乎知道的人不多,至少盛怀宁从来没听旁人说过。
她对这位白世子,在今日之前,甚少听说过。
“既然有心疾,为何还能接管城郊兵士操练?”
这样先天的心疾一不小心就极容易出事。
“去年的时候,听说忽然好了。”
盛怀宁攥着椅柄的手骤然收紧。
“去年?”
“嗯,去年,听说找着个神医,将世子的心疾治好了,才把城郊的领兵权交到了他手里,毕竟白国公这几年身体也不大好,本来家中就只有这么个病秧子世子,还以为这国公的爵位是世袭不了了,没想到……”
皇后并未留意她的不对劲,自顾自说着。
去年,去年……
为什么是去年?
先天性的心疾,当真还有治好的可能吗?
难道真就这么巧,给白家遇见了个神医?
盛怀宁心中对此有所怀疑。
“宁儿?想什么呢?”
皇后晃了晃她的手,问道。
“没什么,旁的呢?”
盛怀宁回过神应了一声。
“旁的倒没什么了。”
“这一年多,可有听说白家世子……有什么性情大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