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下能和盛怀宁拖延些时间,他就能多些时候想办法逃走。
他这点浅薄的心思骗不过盛怀宁,只见她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吗?
傅大人已经从人证那知晓了全部的真相,最迟明天,你一样会被拉去定罪。
姚束,你可别忘了,你连凉亭都没去过,被魏司马忽悠了两句就敢去做伪证,改日呈堂证供,你口中的话比对真正人证口中的话来说,谁的更可信?”
姚束一时语塞,被她这句辛辣的话说的有些害怕。
“区区几千两银子买的了你铤而走险去卖命,你的狗命的确是不值钱。”
姚束猛地抬头看她,心中对她方才的话已经信了三分。
连他是被银两收买的事都查的到,难道刑部真的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了?
盛怀宁任他看着,眼神无波无澜。
姚束其人最贪财,魏司马又没个别的东西能给他,所以收买他的必定是银两。
她今日特意让人去查了,魏府的官钱流通里,真有一笔八千两的银票在前几天被划走。
所以不过随手一试探,姚束就露出了马脚。
见得他这幅样子,盛怀宁更放心地去忽悠他。
“与其等呈堂证供的时候定下你和你满府的死罪,不如现在将功抵罪,自己认下当时的事,改口供说了真相,也算一桩功。”
姚束正是六神无措的时候,害怕她口中说的“死罪”,可更害怕盛怀宁一朝反悔。
毕竟他可是污蔑了她父亲,盛怀宁能轻易放过他?
万一是想骗了他去改供词,最后又出尔反尔,他岂不是才是真的完了?
见他不再说话,似乎在权衡利弊,盛怀宁又道。
“怕介时本小姐反悔,让你空手无归将一家人口都搭进去?”
姚束下意识地道。
“毕竟我和小姐也只是空口无凭,不如我们……”
立下字据
半句话没说完,盛怀宁轻蔑瞥他一眼。
“你担心的这些事当然不会发生,毕竟我提前给你备了一份礼。”
姚束心念一动。
看来这大小姐为了让自己相信她还真是诚意十足
“带上来。”
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浮起笑意,忽然见安慰从身后走过来,手中押了两个熟悉的人。
熟悉?
姚束猛地回头看过去,顿时瞠目欲裂。
是他的夫人和不满三岁的稚儿!
盛怀宁什么时候把他们抓到了手?
姚夫人和小孩口中塞了布条,支吾地说不出话,姚束顿时红了眼眶,恨恨地盯着盛怀宁。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你不是怕我出尔反尔害你一家搭进去吗?
我今天就在这告诉你,你夫人和孩子,还有你七十岁的母亲,如今都在我手里,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要他们的命,犯不着让你在心中思虑着犹豫。”
姚束气急打了个哆嗦。
“你何等狠心,我儿才不满三岁”
“不满三岁?”
盛怀宁扬声打断他的话。
“你上堂做伪证的时候,可曾想到我家中侄儿也才三岁,可曾想到我年迈的祖母,也受不住边境苦寒?”
如此种种,都是他姚束应得的。
姚束被她这一句一呛,顿时说不出话。
盛怀宁逼近一句,眼中一片染了怒意的红。
“你可还记得我父亲知遇之恩,盛家上下对你不薄,你如何对盛家的?”
“我……”
“姚束,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