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给怀里的猫顺着毛,坐在花架下的椅子上。
“二哥想说什么?”
通透如盛怀宁自然听得出江敛不是只说猫,江敛见她坦荡,当即也没再弯弯绕绕。
“宁宁和太子……何时有了这么深的交集?”
“二哥说笑什么呢?我和太子能有什么交集。”
话虽镇定地说着,但盛怀宁听江敛问话,一时心中也生出几分心虚。
江敛是最心细聪明的,她自小背地里有什么小动作,都瞒不过这位兄长。
所以比着清冷少话但实则对她很宠溺的盛之珩来说,盛怀宁一直是更怕江敛的。
尤其是遇见有时候,做了什么错事。
江敛一双睿智的眸子望进她眼底,便把她那些小动作收之眼底,故作叹息。
“宁宁大了,有什么事也不愿和二哥说了。”
“当真没有,方才只是……只是偶然。”
盛怀宁纠结着找了个看着还算合适的词,说道。
其实她亦不知道为何谢离凑过来的时候她没有躲开,这于理不合不说,于情二人更是没到了能这么亲近的地步,可谢离离近的那一瞬间,实在太像她模糊记忆的那个人了。
“真是怪事。”
盛怀宁眸光微微一动,喃喃说道。
江敛一怔,随即叹了口气,缓声说道。
“宁宁若对太子没有别的心思,还是离他远些。”
他说这话并非为二人那些陈年旧事而故意不想盛怀宁和谢离走得太近,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谢离,他知道谢太子清贵皮囊下是怎么一副恶骨,他难以掌控又心思深沉,做事只凭心情,何况……
“你知道的,太子年少在江南,曾有一位喜欢许久的江南姑娘。”
“二哥想了哪去了,我没那样的心思。”
盛怀宁怔愣片刻,随即敛下眼。
语气自如地说道。
江敛话音微顿,随即点头。
“宁宁心中有数就好。”
等二人话罢,从后院出去的时候,正逢上谢离打算去找他们。
“殿下。”
“宫中尚有些事,孤先走了。”
谢离看过江敛和盛怀宁,轻声说道。
“臣/臣女送殿下。”
二人遵着规矩送到了门外,接着盛怀宁也从江府离开。
而谢离前脚回了太子府,转头就有下人上前回禀。
“方才皇宫来了人,皇上请殿下入宫商议此次祭天大典一事。”
这两个月以来,前后出了南明北齐的战事,凉城县水患和四王指使杀人之事,扰的最近京中百姓惴惴不安,皇帝传钦天监问过话之后,打算将今年的祭天大典提前。
“我儿觉得如何?”
宫中,谢离听皇帝说完了话,才淡淡地落下一句。
“此事,由父皇决定即可。”
皇帝笑了一声。
“我儿一向随心,但好歹也是太子,南明储君可不能日日不理事。
朝政之事便也罢了,父皇还能替你照看个几年,但这次祭天大典,朕打算交由离儿来操办,离儿意下如何?”
皇帝话说罢,看似坐在桌案前等着谢离回答,实则谢离就算不抬头,也察觉的到那落在自己头上的似有若无的试探。
“儿臣对这些无意,倒是三弟这些天在闲着,父皇若真想历练皇子们,不如交给三弟准备。”
皇帝默了片刻,才又佯装抱怨地道。
“说起老三朕便生气,好歹是个皇子,这些天自三皇子妃病着之后,他整日下了朝就直奔皇子府去,宫中朝中的琐事是一点也不理。”
谢离低着头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