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参领刚要说话。
“你府上被买回来的下人,周渚,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他真正的主子是四王。”
一句话落,周参领和二小姐同时惊声道。
“什么?”
盛怀宁死死攥着手中的剑,长舒出一口气。
“想知道真相,现在随我去刑部。”
她一句话落,自己已经当先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天色亮起,她奔波了一夜,走进刑部的时候,眼中充斥着血丝,门外的侍卫刚要拦她,见她身后跟着谢离,顿时止住了步子。
刑部内,傅泽安坐在台上,一旁坐着的是三皇子和四王,连着宫中的魏谆都来了,听说是皇帝下了圣旨允过来听案的。
“如此说来,江二公子无法抓住你口中所谓的真凶,也没法解释红障为何会在你手里。
依本王看,就不必再问下去了,江二公子满口谎话……”
“当然不必再问下去了,因为幕后的主使人,是你啊,四王爷。”
盛怀宁扬声打断四王的话,抬步迈了进来。
屋内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盛怀宁发丝凌乱,一路走过来还有些喘息,但她顾不上自己此时的狼狈,冷声看着四王说。
“王爷害了人,做了幕后操控全局的真凶,此时倒有心思坐在这指责他人了。”
“你胡说什么,盛怀宁。”
四王顿时蹙眉。
“四王爷,您指使贺东给江敛下祝由术,让周渚杀了侍读学士之后污蔑到江敛身上,而后又让周渚自杀以推卸江敛心虚杀害证人,这件事,还需我说的更明白些吗?”
“你空口无凭,凭什么敢污蔑本王。”
“我有人证。”
盛怀宁对上他的视线,不躲不避。
她一句简洁的话落,身后自有侍卫押着贺东走上前。
见了贺东,四王顿时瞳孔一缩,但仍佯装淡定。
“这什么人,本王不认识。”
“他认识您就行了,既然四王健忘,就由他来替您回忆回忆。”
说罢,盛怀宁瞥过去一眼,贺东顿时觉得脖颈一凉。
“说。”
贺东一时一哆嗦,来不及犹豫,就把四王指使自己害人的事抖了个干净。
待及说到他接了四王的红障杀害侍读学士污蔑江敛时候,四王气急指着他道。
“你少攀扯本王,本王和江家无冤无仇,平白无故为何要害江敛?”
“因为您记恨盛府大小姐之前推了郡主入湖,想害了她未婚夫以此来报复她,报复江盛两家。”
贺东哑着嗓子说。
这是之前,他偷听了魏谆和四王的谈话听到的。
“你……”
四王顿时瞳孔一缩。
盛怀宁接过话道。
“周渚是您府上的下人,府上的二郡主谢晗故意接近周家二小姐,和她交好,故意提起要个懂些学识的人去伺候侍读学士,周家去了人市,被您早就安排好的周渚进了周家,是您安排在侍读学士身边的钉子。
翰林院休沐,只有侍读学士和江敛在,是个绝佳的动手机会,您让贺东去了翰林院,和周渚里应外合,杀害侍读学士,用祝由术控制江敛之后推给他。”
“本王没有。”
“贺东已经全招了。”
盛怀宁一句话落,四王瞳孔一缩,目光锐利地扫向贺东。
“您指使了贺东,又怕被我查出什么端倪,所以那日在户部外碰见您,是想去户部替贺东改了搬离京城的时间,对吗?”
可惜还没来得及改,遇见了谢离和盛怀宁,他只能匆匆离开。
四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