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谢离方走过去, 众人齐齐俯身一礼。
“起吧。”
谢离走到傅泽安身旁,看了一眼堂前的样子,问。
“发生什么了?”
傅泽安神色凝重地开口。
“方才江二公子用毒将侍读学士的下人杀了,三皇子, 周参领, 顾颐,还有……我, 都看见了。”
什么?
盛怀宁错愕地抬起头。
“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反驳。
“这么多人亲眼所见, 如何能有假。”
傅泽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谢知忽然瞥过来一眼, 讽刺开口。
“盛小姐, 偏袒江二也得有个限度,律法之下……”
“律法没有教会三皇子未曾定证之前不可随意污蔑他人吗?”
盛怀宁冷声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谢知被她一句话说的一梗, 一甩衣袖。
“真是嘴硬。
今日我和周家人, 还有傅大人都是见到了江二亲自动手杀人, 定罪还不是迟早的事。”
“三弟。”
见谢知要咄咄逼人, 谢离微微蹙眉,喊了一声。
盛怀宁闻言身子一颤,纵然心中再慌张,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傅大人,当时的情况……”
“今日三皇子来这寻我顾颐,逢上周参领想来此过问些情况,我便带了三皇子和周参领一同过去,进去牢房的时候,便看见门外守着的侍卫都不在了。
而再往里面走,看见江二公子和周渚的牢房门都开着,周渚的嘴角还沾了些白色的药末,正躺在地上抽搐,而江二公子站在他身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还放着一个瓷瓶。”
傅泽安言简意赅把当时的情况说明。
“门外的侍卫为何会都不在,若江敛有这样的本事能把牢房的锁链打开,为何不早早这样打开了锁离开牢房,偏还要被困在刑部待着?”
傅泽安话刚落,盛怀宁就抓着了这其中的错漏,反问道。
“还能为何?
逃离了刑部一时逃不了一世,但趁着众人不防备的时候杀了证人,可就能多少洗清些身上的嫌疑了。”
谢知冷笑道。
向来他是极盼望江家落没的,此时见了这情况自然忍不住要上前火上浇油。
“证人?周渚算哪门子的证人?当时屋内可只有他们两个。”
“周渚还不算证人吗?江二公子撒谎自己出去见了江府的下人,却被周渚揭穿他实则没出去,这样一来江二公子杀了侍读学士的事瞒不住,铁证如山,江二公子要是把这个人证杀了,死无对证,那当日翰林院情况如何,还不是由着江二公子一张嘴随意说……”
“谢知,你空口无凭也敢乱说?”
盛怀宁听着谢知污蔑江敛的为人,顿时心中涌起一阵怒意,她死死地盯着谢知,扬声锐利地打断他的话。
“我可是亲眼所见,如何能是空口无凭……”
“好了。”
谢离蹙眉凉声喊了一句,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江二呢?”
谢离回头看了一眼傅泽安。
“带上来。”
傅泽安喊了一声,两个侍卫押着江敛走了上来。
见得江敛一身雪白的衣裳上也染了几分脏污,几日没见更是多了些狼狈和沧桑,他面色煞白,走过来时风带起些凉意,他的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二哥。”
盛怀宁下意识要往前扶他。
“盛小姐。”
傅泽安开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