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扬声问了她一句,下一瞬,在盛怀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魏谆忽然说。
“我们邬离前朝的小公主。”
盛怀宁面色不见丝毫波动,反倒狠狠蹙眉。
“魏谆,你又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
魏谆不动声色眯着眼看她。
“不必再装了,盛怀宁,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
当年邬离灭国,你母后拼死把你送出来了,交给了盛家抚养,对吗?”
“魏谆,你说什么前朝,难道你和前朝有勾结,为何这么清楚前朝的事?”
盛怀宁眼中仍然尽是惊讶,这惊讶不像是演的,魏谆本意是想乍然说这一番话试探她,可此时见她面色自然反应正常,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难道昨夜她不拿走红障,当真是因为不认识前朝的字,难道她当真不是前朝的公主?
“你……”
魏谆眯眼刚要再说,就见盛怀宁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会真是前朝的人吧?”
“我不是。”
魏谆顿时被转移了视线,下意识反驳。
“那你为何这么了解前朝的事?还知道前朝的皇后是怎么死的,该不会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蒙骗皇上和南明百姓,实则是先朝的细作吧?”
盛怀宁一番话问出来,魏谆狠狠瞪她一眼。
“少给咱家转移话题。
盛怀宁,你不是知道江敛身上的毒是红障吗,这红障只有前朝才有,你母后也正是死于红障之毒,难道你不想知道这红障从何而来吗?”
“什么红障?”
盛怀宁却比他更疑惑,蹙眉道。
“魏大人不曾参与侍读学士的案子,但为何对他身上所中之毒这么清楚,该不会这什么红障之毒,就是魏大人设计陷害的吧?”
她一句话反问住了魏谆,魏谆面色不自然地变了变,随即有些恼羞成怒。
“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咱家今天一定让你承认你的身份。”
魏谆说罢一招手,忽然身后走出来几个暗卫,其中一个暗卫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盛怀宁心中忽然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魏谆从其中一个人手中接过盒子,啪的一声打开。
里面晃过一道亮光,魏谆拿出来一块玉佩。
“熟悉吗?”
魏谆笑了一声。
盛怀宁眼神不变,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这是你母后临死前,身上最后的遗物。”
魏谆细细地看着她的神情。
盛怀宁仍旧盯着他不动。
“盛怀宁,你也不忍心看着你母后最后的遗物没了吧。
三个数,你不承认你是先朝帝姬,咱家就把你母后的遗物毁了。”
魏谆将手中的玉佩举起来,让盛怀宁看了个清楚。
“什么先朝皇后的遗物,魏谆,我看你真是疯魔了,别随便拿一块玉佩来攀扯我,我不认识先朝的人。”
衣袖随风晃起,盛怀宁眯着眼道。
她语气平静如常,魏谆认定了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懒得同她废话。
“一。”
盛怀宁站定在原地没动。
“你知道吗,你母后死前最挂念的就是你了。”
盛怀宁拎着手中的软剑往前走了一步。
“魏谆,你要真是先朝人,我今日就要替南明除了你这个祸害。”
“二。”
魏谆加重了语气。
“看来你当真很是能忍,既然如此,就别怪咱家将这个玉佩砸了。
你母后有你这样的不孝女,想必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