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样,你和瑜姐姐也不一样。”
谢知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梗,盛怀宁坐到床边,低头瞧过一眼,还没号过脉,眼神就暗了下来。
“是毒。”
“什么?”
谢知以为听错了话,偏过头又问了一句。
“她中了毒,你不知道吗?”
盛怀宁收回手,语气越发冷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的皇子府如同铜墙铁壁一样,怎么可能有人给阿瑜下毒?”
盛怀宁已懒得再与谢知废话,她转过头,走到桌边写下一个方子。
“备三碗清水,再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凭什么敢随意给阿瑜用药?”
谢知回过神,连忙上前拦她。
“这毒出自江南。”
盛怀宁言简意赅地说。
“我自己中过。”
一句话落,她认真地又道。
“如果再不救人,她会死。”
会死?
谢知脸色一白,下意识松开了盛怀宁的手。
她的医术并不算得上是最好的,只是少时盛夫人身子不好,后来府中又来了个楚瑜,府医三天两头地跑着,府中的药不断,盛怀宁多少跟着耳濡目染了些。
没想到今日一来,见着楚瑜竟然发现正好中了当时她在江南中过的毒。
事情凶急,太医束手无策,谢知担忧楚瑜也只能退让一步,看着下人准备好了东西,盛怀宁用清水和了些药末,掺杂一起喂了楚瑜喝下。
没一会,楚瑜忽然急促地喘息着,面色憋的青紫,谢知慌张地要跑上前去。
“盛怀宁,你把阿瑜怎么了?她要有事……要有事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你。”
聒噪的声音响在耳边,盛怀宁恍若不闻,像是早就料到这幅样子一样,让婢女将早就准备好的唾盂拿过来,没一会,楚瑜猛地睁开眼睛,趴在盛怀宁的腿上呕了出来。
她一夜未曾进食,呕出来的大多是清水,其中竟也掺杂了几分黑血。
谢知看的心惊,大手紧握着,却不敢上前在此时打扰盛怀宁。
“药呢?”
盛怀宁朝外喊。
“药,药呢?”
谢知狠狠地瞪过去一眼,宫女赶忙端着药上前。
盛怀宁接了药,扣着她的下颌灌进她嘴里,至一碗药喂过,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见楚瑜又闭眼昏睡了过去,谢知顿时皱眉。
“药不是已经灌下去了,为何阿瑜还没醒?”
“半日就会醒来。”
盛怀宁到这会才算抬头看了一眼谢知。
自前几年谢知开府,迎娶楚瑜没多久慢慢变了性子,与她和江敛都越走越远之后,她几乎是已经不怎么再与谢知说过话了。
尤其是前些天江敛受他所伤,盛怀宁对他自然更无好感。
但因为此时牵扯着楚瑜,她倒也和谢知说了几句。
“阿瑜中的是什么毒?”
“会让人死的毒。”盛怀宁语气亦不算好。
“谢知,与其怀疑她是从护国寺回去之后中的毒,不如好好从你府中查一查。”
“我府中不可能……”
谢知下意识地否认。
“为何不可能?”
盛怀宁一双透亮的眸子看着他。
“她是正妃,身后无家世所护,有多少人盯着想把她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谢知一时被问的语塞。
盛怀宁站起身道。
“我今日能救她一时,来日未必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