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属下不好,若属下今日不曾离府,殿下也不会叫人暗算。”
“你的假是孤准的,你走后孤出了事,与你有什么相干?”嬴澈道。
嬴濯面色凝重,许久也未说话。
今日他突然被母亲支走,送礼到舅父家,回到听说兄长出了这样的事,便已猜到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利用宜宁的生辰宴却做下这等腌臜之事,即使身为人子,他亦不能苟同。
“这件事阿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嬴濯歉疚地道,“只是这酒似是云夫人送的,牵扯到裴家妹妹,还请阿兄给我一些时间,查清楚来龙去脉。”
崔氏是他的嫡母,有这一重身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确也不好处置她。
嬴澈点点头,又补充:“今日临清县主来得蹊跷,你也查一查,事情是否与她有关。”
“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
临清县主崔婉玉父族亦是清河崔氏,与太妃同族。虽说两家关系较远,以往也无什么往来,但今日好巧不巧她偏来参加宜宁的生辰宴,也接触过那壶酒,自也不能洗清嫌疑。
嬴濯应下,便要离去。屋外天色不早,薄暮冥冥,华灯已上。见兄长仍无离去之意,他不禁好奇地问:“王兄不回去么?”
“我还有事要交代裴氏,你们先回去吧。”嬴澈语气淡淡,转身进入卧房。
屋内,令漪已醒了。
她正靠着床栏坐着,由簇玉服侍着喂活血化瘀的汤药。嬴澈方才召见弟弟和宁瓒是在客堂,一墙之隔,她自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事情竟然还牵扯到母亲,这是她事先未曾想到的。但想来,也就是太妃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并未参与此事。
只是既牵扯到母亲,原本可以隔岸观火的她少不得要操心,还不知道母亲究竟有没有搅到里面去呢。
这时簇玉替她喂药,她亦倾身去接,可方一动,两腿之间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吃痛地蹙眉,重新倒回床栏上。
簇玉忙放下药碗,紧张地问:“娘子,怎么了?”
她已红了脸,却是摇头:“没事。”
要怎么好意思说呢?那里,还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