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泽放下肩上的米和面粉,抬手擦了擦汗,还微微仰头找了个角度。
他记得有个知青说他侧脸的一个角度特别好看,那知青甚至还拿笔给他画了张画。
刚才他说自己好看,愣是没从姜柠口中听到一句夸赞自己的话。
对方这么害羞,那他就多引导几次。
姜柠偏眸,见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着脑袋,轻抿的唇角微勾,“你脖子扭了?”
?
周安泽愣住。
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周安泽半晌没说话。
姜柠见他没说话,低头就去摸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真扭到了我给你扎两针。”
周安泽看到了她手里的银针包,有些震惊,猛的一扭头‘咔吧’一声,这下是真的扭到了。
姜柠也听到他骨头响了的声音,柔夷轻捻着一根银针,银针寒光刺眼。
周安泽被吓了一跳,这针可不能随便扎,他可不想被扎出个好歹。
他看着姜柠手上的银针,眼底透着浓浓的怀疑之色。
他知道那是中医才用的扎针法子,可能用这种针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中医,可她才不过二十出头吧,扎得明白吗?!
姜柠探了探头,“让我看看扎哪儿啊?脖子上的穴位好像有些难找啊。”
周安泽:!!!
这不就是新手才会问的问题。
看来他怀疑的没错。
周安泽扶着自己扭到的脖子,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同志,我脖子没事,知青点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虽然没跑起来,却脚步加快。
“啧”姜柠轻嗤一声。
“小样。”
她在现世时阅书无数,后又在家属院遭到了那冯川的骚扰,这普信男在她面前表现时,那孔雀开屏的眼神,真当她没看见。
只是她今天刚来,确实不知道这村里供销社的位置,有人送上门来领路,何乐而不为。
就是聒噪了些。
还普信且自恋。
县城医院。
大队长正扶着吊完水的老爷子下床,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端着注射药物进来,径直走到了他们的隔壁床。
隔壁床上也躺着一位老人,护士用针汲取了药瓶里的药,就在她要给那老人注射时,被老人猛的颓了一把。
注射器落到地上弄脏了。
护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场面了,她弯腰把地上注射器捡起来放到药盘里,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是忍不住想说什么。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半边瘫痪的老人,叹了口气说,“老先生,你的偏瘫是中风引起的,你这样讳疾忌医可不行。”
老人轻哼了一声,“治了一年了也没什么用,让我这样躺着,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听到这个老人是因为中风而瘫在了床上,大队长和被他扶着的亲爹都惊了。
别人口中说出来是一回事,可都没有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这一下,是真把他们给吓到了。
父子俩去拿药的时候,医生嘱咐他们过段时间记得到医院复查。
两人回村的路上,正好看到县城有刚杀的新鲜猪肉卖,这救命的恩情他们可都记在心上,想着买点新鲜猪肉去牛棚感谢一下今天用银针把他给救回来的那个女同志。
这边,姜柠把所有买的东西都搬进了屋。
牛棚里面虽然打扫得挺干净,但还是总有些异味。
姜柠不太能接受,就走到牛棚外,找到一处能看田园景色的大石头坐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