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灌进去的药一多半都沿着嘴角流下来。

婢女用手帕擦了,继续灌。

半芹的眼泪再忍不住又滴落。

“舅夫人走了……”她哽咽道。

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跑……

那避之不及的神情毫不掩饰。

“走了就走了。”婢女说道,一面看她,“哭什么哭,没有他们,有我们呢,娘子一定会没事的,快过来扶着娘子!”

半芹忙擦了泪疾步跪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