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了一筷子新鲜的干煎松蘑,对萧沅赞叹有加。

萧沅摆摆手:“都是往事,郑大人何须再提。”

本是无意之举,谁知当初那个九品芝麻官如今成了拿人命脉的圣前红人。

郑裕却道:“虽已时过境迁,我可一直记着呢!不过,萧掌柜如今也不同往日,怕是也用不上我这份情了,哈哈哈哈。”

萧沅回敬一杯酒:“郑大人这般说,叫她人笑话了。”

话语未落,周边陪客也捧起场来,迎着流光高举酒殇,觥筹交错。

郑裕为人刚正,敢怒敢言,做事从不拿虚,当初殿前正是被看到如此作风,才被派去安塘这等穷山恶水之地做一县之长。

是以两人相交坦坦荡荡,萧沅从不跟她提什么人情。

阿四扮作仆人随侍萧沅左右,左瞧右瞧,百无聊赖。

她跟郑裕见过几面,算是点头之交。

原还好奇这等古板严肃之人怎会赴此等市侩商人的宴席,才知是这缘故。

不过萧沅确实挺有能耐,还未到而立,靠着一双手拼到了万贯家财。

阿四进来时细细关注过,这处府邸怕也是萧沅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