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宝的意思。

他瞧不起刘三宝,有时候却不得不倚仗这个蠢驴般一根筋的男人,能替他办事就行。

沈则拍怕他的手诱道:“这事说来也算你我两家结亲,万事你看着办就好。现下我只当不知道,到时候妻主追究起来我也好搪塞过去。全是她那个庶子不安于室酿下的果,锁在家里都不顶用,非要和自家下人勾搭在一起,覆水难收。”

刘三宝闻言欣喜若狂,只道沈则把如何处置黎清欢的权力全部都交到了他手里,真是要许了当他女儿夫郎的。

因此他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事,第二天就急着赶回家安排起来。

离庄外二里地的瓦房开始挂红绸,置喜字,热火朝天办了起来。

一天功夫简陋的台场就搭好了,至少像模像样。

这婚礼属实仓促些,但一时委屈哪抵得过后头的大富贵啊。

与此同时,萧沅也带着不少礼,收拾齐整上了黎府的门。

她黑色裙袍外罩同色云纱,暗红色束带绣着银纹落于腰腹间,颇显华贵。

未怎么打理过得卷发也用心以流苏束在脑后,干净利落。

凤眼轻挑,眉目间满是风流意气,当真是个清俊娘子。

辅以精猛飒爽的身姿,不容人忽视的轩昂气势。

沈则也是头回见她如此打扮,乍一眼差点没识出是萧沅,若不是那分明的异族长相,还当是哪个高门贵女。

“呵呵,萧女君。”沈则嘴角一抽。

虽打扮得人模狗样,萧沅出口还是一如既往,怪道:“沈君郎两日不见,怎么好似不认得在下了。”

“怎么会呢,我还担心着女君,正要派人探你消息去呢。”

萧沅也没戳破他过河拆桥之举,大剌剌坐下,招待起自己来。

翻开待客的茶杯,提壶倒了一盏,萧沅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刚好到点到府上来蹭顿便饭。沈君郎不知,那牢里的饭实在难吃啊!”

沈则维持着面上的冷静:“萧女君突然造访,府里也没准备,不如...”

萧沅摆摆手:“没事,沈君郎你我也认识不少时日了,当是知道我是个粗人。之前军营里头也一同啃过馒头喝过粗粥,简单叫下人弄些饭食就好。”

“女君不嫌我招待不周便好。”沈则咬牙,对萧沅的厚脸皮早有见识。

不一会儿黎霁怀也闻声过来,见到萧沅不免心生悸动。

任谁见了这样相貌堂堂的女君不深陷其中,而且在这一路动荡中他本就乱了心。

他真心实意道:“见萧女君安好,我便放心了。”

全靠自己逃出生天的萧沅眯眸垂看他:“让黎公子忧心了。”

大概萧沅挑的时间刚刚好,膳食很快布上桌,三人落座。

萧沅拈起筷子准备夹菜,又略一顿收了手,忽道:“黎二公子不来作陪?”

沈则也放下筷子道:“他呀,正被我关在后院里反省,不能来同女君一到用饭了。”

“哦?”萧沅嘶一声疑惑,“这回黎二公子又犯了何错?”

黎霁怀脸色变又变,不愿失态人前,才勉强还留在桌上。

“哎,一个男郎任意与人私通...”沈则含笑不明看着萧沅,“说来都是家丑,不该同女君讲的。”

言外之意,萧沅是个外人,少管他家闲事。

萧沅兀自笑了笑,一点不拿自己当作私通的另外一位主角,很没眼色地继续追问道:“我观黎二公子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出格之举啊。”

“那是女君事忙,我既是他的父亲,还能随意诬赖他不成。毁坏黎府门风,与我何益。”

萧沅顺意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劝君郎一句,随意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