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公女王孙闲得发慌,爱把天下人当作供其玩乐的蝼蚁。
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沅果断撤开刀刃,高大的身躯比阿四更多几分威压道:“我不追究你把人放跑。但事不过三,你若要继续跟着,就别再搞小动作。”
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刚捡回一条小命的阿四,拍了拍胸口。
这辈子除了她老娘,萧沅是第二个敢明目张胆威胁她的女人,还不止一次。
差点又气笑了。
她摸了把受伤的脖子,那猩红血迹实在打眼。
总有一天得找补回来。
不消片刻,阿四又变回了那个厚颜无耻的阿四,好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照常准备继续跟着萧沅上路。
韩兆珵如之前承诺所言,送上了五匹骏马,两辆马车,还有不少细软干粮。
沈则主仆早就迫不及待上了马车,避不见人。
姜淘还拉着黎清欢的手惋惜道:“那么多好娘子,你当着没一个当相的?”
黎清欢摇摇头,多少有些内疚,毕竟他一己之私,姜淘还如此上心。
况且他是真心喜欢四方城。
闻辞拉着喜鹊凑上前:“哎,这么伤感做什么,姜哥哥到了京城记得去找我们。”
黎清欢也道:“若得了空,我们也会回来的。”
几个人离愁别绪了不少时辰,直到白若梅受萧沅的意来催促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阿四也得走,她姐俩好似的狠吃了韩兆珵几口豆腐,捏捏他的手边道:“过两月记得回京述职。”
韩兆珵眼中多了些讶异,初见就知道阿四不简单,不想她对朝堂了若执掌到如此地步。
他开始后悔与她产生特别的交集与情愫。
韩兆珵的反应招来阿四不悦,眯眼掐了把他的痒肉,惹得人红了面差点大庭广众喘出声。
“既乱我心,你便逃不掉了。”她讲得霸道,也向来如是,天底下极少有她求而不得的东西。
韩兆珵甩开她的手,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肯透露的女人哪值得他牵肠挂肚。
可他端方齐整的玄袍内全是她昨夜做的乱,没人比她更知晓哪里能刺激到他的骚点。
一路走走行行,韩兆珵派了一队人马将她们护送出荒野,隔两日便到了最近的泰安镇稍作休整。
路上人皆传言,苍耳军的将领褚尤死了,有说是剿匪不小心死了的,也有说失足从马上摔下的,没一个准信。
但毕竟是一军统帅,无论怎么死的总要有个说法,再说苍耳军群龙无首总这么放着是个隐患。
有人道,京城里知晓了此事,已在拟旨让离得最近的桓阳侯韩兆珵接手收编。
也有人反驳,怎好让北府铁骑在崤北一家独大,定然是派个有名望的新将领过来调兵遣将。
阿四混
在人群中,听得心里乐翻了天,当然她也很期待母皇不在,她的孪生妹妹罗琼会如何处置这件棘手的事情。
在泰安镇没多久留,她们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下一程直奔涿州。
临走前,萧沅守诺给沈则父子送上了不少绫罗绸缎,发冠头簪,当然少不了黎清欢的那份。
甚至黎清欢是她送礼的主要原因。
她对情人算不得小气,黎清欢把他那件破布袍子当个宝,穿得破破烂烂,走出去实在丢她的人。
晚间萧沅爬窗窃玉,黎清欢已独自在房中打扮妥当,大半夜簪上银冠,扣上宝石琉璃串。
新做的金丝青袍薄透清凉,腰封束紧两寸,脖颈中央系上挂着白玉石的细纱,若隐若现。
发丝垂落眉骨两侧,杏眼低垂,有些风尘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