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没仔细看下手不知轻重,黎清欢听得萧沅痛呼好几次,心下不忍,这才强行止住羞涩,转过头开始来好好处理替她伤口。
他蹲在萧沅身侧,张眼一瞧,自此眼里只剩下那个皮开肉绽的血窟窿,哪还顾得上旁的情绪。
擦拭的手在微微颤抖,黎清欢再不敢用力,若不是偷偷咬着唇,怕是早就要哭出来。
这副鼻子红红的伤心模样才叫萧沅熨帖,如此大剌剌敞着怀,接受男人小心翼翼的服侍。
清凉的指腹点在着了火的伤口附近,沁人心脾的舒爽,心情好到不行。
萧沅只觉得这伤受得还算值。
等黎清欢重新替她撒上白色药粉,血水立刻吃透进去,若没
有干净的纱布绑住,又是白忙活一场。
踌躇之际,突然女人的手袭上他喉间,猛地上手一抓。
并未刻意停留,却有挑逗之嫌。
“赏光,借用一下。”
耳边只剩下这句。
藏着男儿家名节和羞耻心的纱带就这样被她耍赖夺了过去,带着清浅的余温覆在自己身上,隐隐透出她曾说不喜欢的脂粉香。
简直像个强盗。
“...无碍。”黎清欢答得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因他受伤的。
萧沅的手很灵活,结也打得轻巧,同上次替他包扎的时候一样。
黎清欢觉得,这个看起来粗蛮的女人,该是受了多少次伤,才能如此熟练,轻描淡写。
他想起身,可蹲得太久,头晕乎乎的。
被女人顺着力轻巧一扯,便又落了回去,空气随着她身体的温度一起。
“走这么急做什么?再歇会儿。”萧沅实话实说,她得再缓缓才有力气带他回去。
其实跟萧沅呆一起久了,渐渐熟悉了她的气味,黎清欢身体发作得也慢了。
还有力气挣扎,又怕她再把伤口崩开。
衣服也不拉好,简直欺人太甚。
黎清欢双手做拳推拒得紧,却被萧沅恶作剧一样拉得更近,细细瞧着他抿起的唇,眼尾的勾,脸颊的红痣。
一寸寸占为己有的冲动。
萧沅今日好说话的很,一点火都没有冲黎清欢发,只是太过疲惫,想逗逗他。
“叫声好姐姐,我就放了你。”
“你!”黎清欢猛地侧开头,“伤成这样,还没个正经。”
萧沅乐了,凑近悄声道:“今日我又救了你。你何时还我那些利息?”
她眼中带着玩笑,这招每回都屡试不爽,总能看到小兔子慌乱逃离的模样。
她喜欢瞧见他露出尖尖犬牙,不要闷头躲着不敢说话。
不然多无趣。
可今日,黎清欢暗自捏了捏拳,扬起脸目光灼灼道:“若女君想要,也并非不可。”
萧沅被那双热切的眸子烫得微愣,脸上的笑顿时也没了。
黎清欢却不肯再放过她,追上去跪坐在她身边,双手环绕住她的脖子道:“女君救了我多次,我早已心系女君。先前是我想错了,妄想做萧家的主君。可清欢自知,到底是不如哥哥。”
他顿了片刻,说得恳切:“只要女君不嫌弃,以后愿意买座宅子养着清欢,任何时候清欢在院子里等你来就好。”
黎清欢抱着萧沅轻晃,头抵在她完好的左肩:“女君发个话,清欢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让清欢当牛做马,或...或是暖床的小厮,清欢也做得。”
清浅的呼吸尽数喷在女人敏感的颈侧,一道道,男儿家不要脸的下贱之举。
语音婉转娇媚,蹭过来的身体比京城最热门的小倌儿还娇还柔。
黎清欢是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的,他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