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香跟人一样,便是生在一块也优劣不等。好香自是要配美君,再说,”萧沅说着说着,便凑近故作神秘道,“这香,老娘,哦不,我多得是,公子尽管拿去用罢!”

黎霁怀既嫌她粗俗,又差点被她逗破了功。陌生女子的气息离得愈发近,又被萧沅打量得浑身不自在,他只好看向父亲求助。

恰好此时沈则的陪嫁小厮潘贵进门,凑在他耳边小话道:“二公子在外头侯了半个晌午,眼见着撑不住了。可要叫他进来?”

萧沅倒是个有眼色的,瞧着主家不便,主动告辞道:“今日与公子一见如故,竟忘了时间。这太阳上了头顶,萧某也不厚着脸皮留下用午膳了,沈君郎、黎公子,”

她语带留恋,依依不舍,“总归是要一道上京城,到时再会。”

最后下定决心般,“我走了!”

沈则并未挽留,黎霁怀也只是避开她热辣的目光,克制道:“女君慢走。”

身后黎家父子遥遥相送,如释重负;萧沅更是一步三回头,那吃人模样,恨不得把黎霁怀直接打包带走。

到了厅门外她才勉强站定。

晌午日头正盛,萧沅眯着眼紧了紧皮质束袖。本不打眼的黑衣裙裳在阳光下泛起光泽,隐隐透出丝线勾勒出的纹路,春日暖阳下莫名多了股肃杀之气。

仆婢领着人匆匆迎面,向她弯身行礼,她负手,步伐慵懒,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未曾施舍分毫,很是狂傲。

院路不宽,就在错身的瞬间,一面黑影直直倒向她。

当然,与其说一面不如说是纤长的一根。

像是突然袭击,目的明确地压了过来。

凭借武人的直觉萧沅本可轻易推开避让,却在碰到一处柔软时沉下眸,凌厉的掌风瞬间掉了个儿。

第2章 伪装我想要的,千金难求

正值晌午,烈日当头。

黎清欢在院子外头苦站了大半个上午,晒得肚饿脚软加上浑身酸痛,身心都难受到了极致。

但若此时一退,恐怕再无他翻身之路。

黎清欢闷头向前,两手交相握着,显得分外恭敬,像个等待接受审判的犯人。

不知等会儿又要受多少嗟磨。

听潘贵点拨,沈则正在接待京城里来的客人。

一个受过黎家恩惠的香料商,黎远帆派她来接沈则他们回京,不久就要启程。

其实那人月前就到了扬州城,黎清欢早就明里暗里打听过,没曾听说提过他只言片语。

他心中冷笑,在这个关键节点,让“公然勾引长兄未婚妻”如此丑名落在他头上,怎能教他不多长个心眼。

事已至此,黎清欢最怕沈则会在母亲面前先斩后奏,临走前将他给随意打发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极力再多闹出些事来,好歹不叫母亲忘了有他这个二儿子的存在。

心一横,黎清欢立即面露痛苦,软了腿顺势朝侧面行人的路上摔了过去。

突然一股强劲的吸力攻向腰间,他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地换了个方向。

慌乱中被鹰隼般的双眼一盯,百般谋划都在此刻无所遁形,没由来的心虚。

黎清欢吓了一跳,等不及站稳扶好便天旋地转血气上涌。

两眼一翻,竟真真晕了过去。

滞后的惊呼声争相涌起,可这种境况也没人敢自作主张。

萧沅嘴角微挑,侧脸掩在暗处,朝怀里打量了眼,带些轻佻。

稳稳捞在臂弯的男人细腰袅袅,楚楚可怜,紧抓着她的前襟不肯放。

此刻仰着白玉脖子晕得昏天黑地,一截亲肤柔软的细纱覆于其上,遮着最关键的部位,乖顺可人。

腮边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