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珮凤可收了我拜帖。”

“未曾,”白若梅抬眼揣摩了下她家主子的脸色,“黄女君让我给主子带四个字,‘闲事莫管’。”

一声哼笑。

白若梅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都一起长大的,别人不了解她还不清楚萧沅吗。

平常为了利和钱卑躬屈膝、胁肩谄笑都做得,可一旦真正惹上她七寸,便如同缠上条毒蛇,至死方休。

最不该拿权势压她的,压多了必遭反噬。

“算了。”萧沅挥挥手,套上靴子站起身,走向门口。

白若梅亦步亦趋,招来一记眼刀。

萧沅负手看她:“你也别闲着了,快滚去接应扬州,还有...庐州两路人马,万不可再横生枝节。”

门一开一合,里头的白若梅和外头的闻青同时对望一眼,皆觉得今日犯煞,不该多在主子面前显眼。

闻辞向来没这些顾及,一手拎着哭

抽了的喜鹊,一手拎着包裹,硬塞到萧沅手上,殷切交代道:“黎二公子的脚刚受了伤,又在大牢那种四面透风的苦寒地方,不是纯受罪吗。别人管不了,你定然有办法见到他。至少让他换个药,晚上睡得暖和点儿。”

萧沅已是万般不耐烦,喜鹊又抓着她的袖子,在耳边吵嚷起来:“萧掌柜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喜鹊以后当牛做马都报答你!”

刚要连人同包裹一起丢开,转身就走。

闻辞突然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当初萧姨不就是遭人诬陷,在牢里没了的,你忘了?!”

翻出她义母的事儿,确是戳她心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