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为他牵马,他就靠两条腿走回去。

身边一群快马扬尘经过,黎清欢目不斜视,牵着自己的马慢慢赶路。

刚开始路边还有不少提灯的守卫,没多久一个人影都没了,天地黑黢黢的,野兽的嗥叫此起彼伏。

黎清欢被路边草丛里的绿眼睛吓得哆嗦了阵,手一松马也跑了。

他缩着肩想往前头有光的地方赶,又因为太过静谧而怀疑走错了道儿。

身后传来不算友好的脚步声,非人,窸窸簌簌像是什么动物,一直跟着甩脱不掉。

危机四伏,黎清欢一时慌不择路,只知道闷着头往树林子里越走越深。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黎清欢吓得赶紧抱头蹲下,又很快捡起跟枯枝防御,闭着眼浑身抖得厉害。

临死前的等待最是磨人,可迟迟没有动静。

不多时有股热气而喷他脸上,马儿打了个响鼻。

黎清欢勉强睁开一只眼,有个女人悠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狼狈,冷笑道:“你的未婚妻主呢?”

手上的枯枝落了地,黎清欢哭丧着脸向前踉跄两步,又想到两人如今关系破裂,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米远的地方是只野狗的尸体横陈在地,该是饿极了,便随意找个好欺的猎物裹腹。

萧沅看似并无意接他上马,黎清欢只好上前拉住她的衣摆求道:“我的马丢了,你先将我带出去吧。”

很是厚颜无耻。

萧沅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也不像恼怒只是奇道:“姓宋的不来救你,偏叫我来?到底谁才是你的妻主?放手。”

黎清欢语塞,俏脸煞白。

他知道萧沅翻脸无情,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只揪住萧沅的衣服

不肯如她所愿。

萧沅用腿搡了搡他的手,没搡开,接着冷淡道:“你既已不是我的人,我又何须操这个闲心。”

黎清欢垂着眼,憋了好久才与她讲情道:“可是...可是我是念儿的爹啊...”

“一个抛弃她的爹不要也罢,”萧沅对着他圆润摆满的颅顶残忍开口,“她才一岁,以后还会有其他爹,谁又会记得你。”

泪水再也熬不住,一颗颗洒在萧沅被人捏皱的黑袍子上,又转瞬融入暗色无影无踪。

黎清欢无声哭了好久,才颤声道:“念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夜妻夫百日恩,你当真如此狠心?”

被倒打一耙的萧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胆小怕死这四个字简直在黎清欢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猛地一膝盖顶在他脊背,娇嫩的前身全扑在了马上,与马比他人还高的马贴得不留一丝缝隙。

黎清欢能清晰感觉到女人的靴子正隔着衣服沿着他的臀线磨蹭,又突然照着腰窝塌陷处轻踢了一脚。

身体忍不住倾得更厉害,鼻腔哼出了粘腻,黎清欢涨得脸红,心跳不止,双手紧抓住马鬃。

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颊边,萧沅弯下身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若我又救你一次,你九条命都不够还的,这回打算怎么补偿我?”

似从前多少次床第絮语,又没有那么温情。

脸颊的软肉被女人粗糙的手指惩罚性地捏起,她问:“敢不敢再跟我顶嘴?”

黎清欢赶紧摇头。

“敢不敢再背叛我?”

黎清欢再次摇头。

“还敢不敢再用嫁人威胁我?”

黎清欢下意识摇头,又愣怔住,看向萧沅。

他一无所有,这是他唯一能跟萧沅谈判的筹码,却又一败涂地。

不远处传来几声骨笛哨响。

萧沅瞬间收了逗人的心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