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略带戏谑道,“莫不是萧女君也是桑楼主的入幕之宾?”

萧沅哂笑,掀袍站起,她两手端着酒壶、酒杯,行到黄珮凤面前。

“这话说的,怎敢让黄女君先敬我?”酒杯相撞,洒些在手上,爽快先饮了。

萧沅弯身奉承道,“我不过是...”

“萧女君是我这金满楼的大东家,我怎敢拒了她的邀请。”

未待她把话说完,清冽低沉的嗓音由远及近,从楼梯上传来。

红袍男子依旧赤脚,长发黑缎似的已由一根乌木发簪束起,脸侧发丝依旧飘逸。

那身袍子松垮宽大裹着清瘦的人,风姿绰约,从喉间至锁骨一溜晃眼的白,不见任何遮挡,风尘男子不外乎如此。

说着他眼尾一挑,含笑朝萧沅抛了媚,风情万种。

桑宁走上前去素手接过萧沅手中的酒壶,替两人续上,也给自己倒了杯。

他扶袖拈着酒杯环顾一周,笑得明艳:“今日贵客临门,桑宁敬诸位。”

仰头一饮而尽,春光无限。

黄珮凤受用非常,短暂忘记了心心念念的冷美人,溺醉于此种成熟婀娜之中。

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犹记当初金满楼刚开门的时候,有纨绔女闯进来执意要见桑宁,最后面是见到了,家母的乌纱帽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