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抽出手,愣愣瞧着,感觉很是新奇。

她没急着找帕子擦拭,情不自禁伸到唇边吮了一口,甜的。

当夜她直接把黎清欢扣在了驿管,任谁来寻都全部驱赶出去,毫不留情面。

六玥守在门外头暗暗诽谤,这老房子着火就是猛,前头还说断袖呢,她看没有比她家王性取向更正常的了。

萧沅再没有遮掩过自己的面容,虽未明言所作所为算是变相承认了曾经是萧沅的身份。

黎清欢醒来后窝在床上,睁眼看着陌生的床帐,一时想不清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打眼看去,换了个挪不动眼的地方。

“醒了,”萧沅拿着药,一夜未眠依旧精神十足,“起来吃药。”

身上的衣服全被换了,很合身,料子也是他喜欢的。

黎清欢猛地环住自已,见女人靠近坐起身抱着腿像床铺里退了退。

萧沅嗤笑,这才想到要保护自己,不过倒是被他这一举动逗得心情愉悦不少。

她撩开袍子故意坐近,屈身向重新染满她气息的男子道:“我对一个昏死的男人没兴趣。”

“哦,”黎清欢讷讷应了声,“谢谢将军。”

他觉得这个北狄将军跟萧沅很像,容貌、身材,连爱逗他这点都一模一样。

可是她比萧沅更锋利,更不近人情,而且萧沅也不会一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

虽然萧沅表现得不算明显,但在黎清欢心里她一直是个君女般的人物,印象里都是他百般勾引她才得了手。

更多的是失望,若不是昨夜那遭他真要将她当做萧沅,萧沅的替身。

何况若真是萧沅,又怎舍得对他说出不认识他这样薄凉的话。

回忆起昨日下午跟女人的亲密苟且,还有女人对他侮辱性的问话,一时涌出无尽对萧沅的愧疚和羞耻感。

觉得如今的他已配不上萧沅,若是死了也没脸见她。

见黎清欢在她面前心不在焉,萧沅顿生郁闷不爽。

一勺汤药怼进了黎清欢嘴里,苦涩浸满口腔。

他慢慢咽下,实在讨厌吃药,小声跟面前可怕的女人商量道:“我要回家,我也不要喝药。”

昨天来得就晚,再加上睡了这么久,小念儿在家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

萧沅喂药的手一顿,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怎么,不是想看我这张脸。现在露给你看,你又不要了?”

“或者是怕一夜未归,你妻主会责怪。”她单膝跪上床,欺身而上,手上的汤药还是稳稳端着一滴未撒。

空着那只手不顾黎清欢反抗钻进他薄透的小衫。

屋子里的温度很够,并不会因为他穿得少就冷到他。

黎清欢涨得连通红,眼尾垂落的可怜,抱着那支强硬的手臂不住恳求:“不是…”

急得言语含混,差点咬了舌头。

萧沅的手指摁住那代表病痛的硬块,冷酷道:“她若是真疼你,怎会放任你变成这样?”

黎清欢被她戳中了心思,偏过头顶撞:“不用你管。”

这地方私密,就算黎清欢知道有这个病症,也不好意思和别人相商,只好忍着夜深人静偷偷躲在被子里揉一揉,缓解堵塞的疼痛。

也实在无法亲自喂养小念儿。

萧沅使坏用力,手掌贴肉穿过他的腋下,顶住黎清欢的后背向前搡了下。

黎清欢半个身体全落进了她的臂弯,怎么都挣扎不开。

“这样你还要跟着她?”萧沅忍着火气,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黎清欢没好气瞪了这出言无状的女人眼,一时恶向胆边生凶道:“她虽不在我身边,但我这辈子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