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可看到她爹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趴在床铺上哭得肝肠寸断,便慌张一屁股摔了下来,也哇哇大哭起来。
喜鹊听见声音冲进来,看着对哭的两位主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安抚。
他是有多久没看到少爷哭了。
也就去年冬天念儿生病抽搐,他鞋都没穿上,二十未到郎君半夜抱着孩子慌不择路去敲大夫的门。
待孩子服药安稳睡下,黎清欢才坐在床头浅浅掉了两滴泪。
总归家里没个女人,纵有天家明里暗里护着,是非太多,只能一个人咬牙强撑。
这两年不到的光阴连带着喜鹊也成熟不少,不再是当年遇事就躲的小孩儿。
他先把小念儿抱出去交给乳父带着,再回来替公子擦了擦脸,服侍他睡下。
毕竟孕育过孩子,这张芙蓉明丽的脸不复往日稚气,成熟妩媚更多。
尖尖的下巴戳着被,哭得气喘吁吁,长久闻不见的香粉味儿搀着奶味溢出,眼角连着额头全是红的,手脚冰凉。
此刻他委屈低泣,又像回到了当初带着喜鹊一路磕磕绊绊回京的倒霉样子,实在惹人怜爱,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
喜鹊不知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他在外又被欺负了,安慰道:“少爷宽心,旁人说什么就叫他说去好了,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我瞧宋女君就是个不错的,您莫不是还念着...她。”
“她”在这个家里是个禁忌词,黎清欢从不主动提及,喜鹊也不会说出来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