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出来萧沅对黎清欢有意,却不曾想短短几个月,眼前这小郎君竟能让萧掌柜亲自来跟他求情,托他照顾一二。

怪道,原来萧掌柜喜欢憨直的。

桑宁不耐道:“我说诓你的就是诓你的,得了花柳哪儿这么轻松?”

越听越觉得完了,该是不治之症,黎清欢彻底死了心。

小时候他亲爹经常跟他讲他哪些小兄弟得了花柳,最后烂死在病床上,甚是可怖。

现在黎清欢觉着突然胸闷气短,也快下去陪他爹了。

桑宁扑哧笑出了声,进京之后还是头回笑这么真情实意,伸手道:“既你是个将死之人了,那就把手里的东西还我。这东西可贵呢,不仅能止痒,还又生肌之效,有银子都买不来!”

萧沅给他的时候,他很是纳罕了一阵,忍了好久才没有昧下来。

黎清欢瘪瘪嘴,把膏子藏进了袖子里头,才不会还给他。

能活一天是一天,只要活着就会痒。

晚上他细细抹了药膏,舒爽躺下,就他单间屋子,不用跟旁人挤。

来不及细想,黎清欢只把昨夜加早上那件事儿细盘了盘。

晕倒前他在家里,萧沅确实有能耐把他偷出来送人,他黎府少了个公子难不成就不管了。

还有他母亲,早不来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