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提不得罗珩。

不管罗郁作何想法,她萧沅可天天为着她吩咐的事奔波操心着呢。

沉吟片刻,她又道:“白若梅可传来什么消息?”

“今日二公子并未出门,也无人进出他的院子,”闻青挠头,“除了晚间,黎侍郎亲自送了一碗甜汤进去。”

黎清欢昏睡间听到了萧沅的声音,和急匆匆赶来的草木香。

虽醒不来,重重的脑袋自觉向那处靠,光怪陆离的梦变得平稳。

明明之前他不怎么接触过的母亲还在他房中关切他,他感动捧着碗热乎的甜汤在喝,胃暖暖的。

因着萧沅的态度而动荡的心情在母亲的关爱下得到了安抚。

毕竟是与他血脉相亲之人。

可怎么转眼他就又回到了萧沅身边。

日有所思,这肯定是梦,他都还没想好要如何再次面对萧沅呢。

又一阵香味袭来,黎清欢彻底沉入了漆黑中。

萧沅阴沉的吩咐声随之响起:“路径不变,还去礼亲王府。”

第57章 阳错自己的男人也没犹豫就送上了我的……

睁眼,浑身痒极了。

像小时候背上生了湿疹一般。

黎清欢微眯着眼,甜腻轻哼着,无意识挠着自油口露出的嫩白小臂。

他皮肤娇嫩,很快自瘙痒中心泛起一片粉韵,凸起似桃花瓣。

周遭的气息是陌生的,香得发苦,还有香料焚烧后的涩味。

黎清欢咻地睁开眼,入目是明黄色的床帐。

不是他家,也不会是在萧沅那儿,普通人家谁能用得了明黄色,心中一窒。

虽然头还痛,黎清欢戒备坐起,踢开散着怪味儿的被子,抱腿往后挪了两步。

杏眸大睁,圆溜溜地满是警惕,打量起四周,他把自己窝成个小球。

这间屋子的装饰用料均是极上乘的,包金镶玉透着股暴发户的审美,可是排布得简单,不像是有人常住在此。

黎清欢浅浅吸了口气,厌恶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他的鼻尖、肺里,熏得两眼汪汪。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地方,喜鹊呢,他有没有出事。

梦中他分明听见萧沅的声音,指尖抚摸在额头上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可无论如何如今只有他一个,他不能把期待寄托在她人身上。

双手交握,他攥紧另边袖口,捋下来遮住裸露的肌肤,以及再没空在意的痛痒痕迹,唯一庆幸的是全身衣袍尚且完整。

系好罩在外头的金丝软袍系,再下床穿好云纹缎履。

着急的呼吸之间带了哭腔,黎清欢很快又忍了回去。

全身上下都是萧沅为他置办的,连他都是萧沅的,那萧沅呢,黎清欢难受吸了下鼻子。

他暂时没时间瞎想。

刚没走两步,厚重的雕花木门就开了,倾泻而来是外头刺眼的阳光。

黎清欢用袖子挡了挡。

头戴紫金冠的女子迈着小步,三步一晃的走了进来。

她看见已绕过屏风走出来的黎清欢,搓了搓手好奇觑眼打量,扬声道:“醒了?”

算不得伟岸的身量影子打在地上拉得老长,将她衬得高大。

可就算再瘦小也是个女人,力气能耐非个小郎君能抗衡。

脑子飞速转动,黎清欢扶着雕花屏风后退了半步。

他极力压下内心的震动,稳住心绪规矩矮身行个礼道:“礼亲王。”

“何须如此客气。”罗郁快步去扶。

黎清欢不着痕迹地退了开来,他见识过女人的好色,跟了萧沅之后也很快破了身子,在对付女人上总比雏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