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道:“指不定萧沅她祖上还是个皇室!”
姓罗的一家人脑子都长得怪,不按常理出牌,这等敏感之事她说出来却像是大喜事儿。
“那不是比做个商人好多了。”罗珩瞥了眼她皇嫂,也难怪罗湜自小在人精里头长大,会喜欢这样心直嘴快之人。
萧沅只好托辞:“我从前倒是情愿。可现在这境况,今日还在北狄皇宫里享乐呢,明日可就身首异处,沦为刀下亡魂了。”
北狄皇室连年衰微,可以说如丧家之犬被打回老家之后,就没缓过劲来。
先是借着之前的老本还过了几年好日子,颇有信心能在战胜回来,结果被打得抱头鼠窜,总算想起来萧柘在时的威风,开始招揽她留下的残军。
然北狄皇室荒淫无度,形如一盘散沙,内乱不断,再不复当年风光。
朝廷内部争权争势,这群才招回来的部队又一股脑儿被发配到更北的北方牧羊开荒去了,好一支铁血之军如今只能落得牧羊捡粪。
福祸相依,她们远离纷争,倒还过得不错。
再一次是七年前,北狄难得大团,结奋勇反扑,却被大暄的北府铁骑彻底打散了寥落的骨架。
如今的北狄除了每隔几年冒个头抢抢牛羊,已不成气候。
和平共处,大暄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此消彼长,衰败和兴盛总是共生。北狄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股新势力ーー宿真族,也许不久的将来北狄将不是北狄,大暄边境也不再安宁。
罗珩眸光幽幽道:“萧掌柜的消息倒是快。”
萧沅不惧回视:“我是个生意人,总不能京城里流行起波斯的毯子,我库里还备着大批丝绸货,总要通晓些,才不至于把夫郎本儿都赔光了。”
罗珩抬手敬她,道:“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可就比不上萧掌柜精通了,以后还要多讨教讨教。”
“求之不得。”萧沅回
敬。
推杯换盏间,几个女人把各自知晓的、情愿透露的消息都摆在了台面上,只待对方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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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欢按着萧沅的指示去了那个铺子,不再集市中心,门前却也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他现在铺子对面的茶楼里点了一壶茶,观望了片刻。